我映著頭皮將劍砍向面前的鬼兵。
木劍砍在鬼兵身上居然泛起一陣青綠色的火星,那鬼兵凄厲的吼了一聲,似乎是受到了重創。
不能用道術,但是符紙本身就是驅邪的物件,隨手貼一張符紙到鬼兵身上,那鬼兵好像是被重錘一般向后退了一步,符紙立刻就被染成了黑色。
雖然這樣做有些浪費,但是三叔說讓我給他拖延時間,我也不得不用這種敗家子的行為。
看到走向前來的鬼兵就一劍砍過去,等他被劍重創之后貼一張符紙,使得他后腿幾分。
鬼兵手中并沒有兵器,但是他們手上三寸左右的指甲卻不得不讓我小心從事。
雖然我這樣能勉強擋住鬼兵的前進,但是似乎殺不死鬼兵,那些鬼兵依舊不依不饒的圍過來。
一擊之后,我感覺手臂一軟,手臂上的傷還沒好透,現在用受傷的手臂又擋住了數十只鬼兵,現在傷勢復發。
我捂著手臂向后退了幾步。
“三叔!還沒好嗎?”我回頭看了一眼。
三叔正趴在地上聞來聞去,還不時用手抓一把土放在手中碾磨。
三叔聽到我的話之后就看向我,看到我的慘狀之后便加快了動作。
“小子,用你的陽血激發劍中的雷擊之氣。”說完又俯下身子。
陽血就是舌尖血,是身上至剛至陽的血氣,尤其是修煉道術的人,舌尖血之中還有的陽氣更是比一般人多了幾倍。
我聽完,猛地一咬舌尖,忍著劇痛將舌尖的血逼了出來。
含了一口噴在劍身上,我似乎感受到劍身猛地顫抖了一下,隨后一股溫熱的感覺順著劍身流入我身體,劍身上壓著的金絲突然變亮。
又一個鬼兵向我撲來,我本能的一劈,那鬼兵生生被我劈飛,那鬼兵甚至掙扎了幾下才爬起來。
“雷擊木劍最厲害的好處就是自身含有雷擊之氣,而雷擊正是震懾邪祟的天降之罰,而且!雷擊木可以激發符紙。”三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什么?
我試探性的拿出一張符紙,向前一拋讓它短暫的懸浮在空中。
別小看這一招,我練了整整三年才能讓符紙借勢懸浮,雖然只有短短幾秒但是足夠了。
我一劍刺向符紙,那符紙順勢貼在了劍身上,頓時一陣火光乍現,符紙燃了起來。
我將帶著符紙的劍砍向另一個鬼兵,伴隨著鬼兵的嘶吼,那符紙停留在鬼兵身上,一聲短暫的雷擊之音閃過,那鬼兵便消失了。
我大吃一驚,我自己施展的道術都沒有這么強悍。
這手段頓時給了我信心,感覺從腳下生起一股力氣,我殺入戰場。
左劈右殺,手中的符紙不斷被我拋出去,直到最后一張符紙也被我扔了出去。
還留在地上的鬼兵只剩一手之數。
“有了!”三叔一聲怪叫。
我眼中透露出喜色,看樣子三叔找到了克制發丘陣的辦法了。
我連忙向著三叔的位置撤去。
一道警覺的感覺從我心底升起,右后方傳來一聲破空聲。
我反手就劈了過去。
鐺!
一陣金屬的觸擊聲傳來,伴隨著陣陣火星。
我看清了飛過來的東西,那東西四四方方的,染著銅綠。
我被這東西震得手臂發麻,一陣劇烈的疼痛傳過來。
劍身上的金絲突然黯淡下來。
我想是被奪去了力氣一樣。
“好一手發丘番天印。”三叔猛沖過來扶住我,一甩手幾道銀光閃了出去,周圍蓄勢待發的幾個鬼兵就消失了。
“校尉這分金釘也不遜色啊!”一道渾厚的聲音傳來。
發丘印上刻有:“天官賜福,百無禁忌。”八個字,乃是當時曹操所賜,帝王氣冊封,根據三叔之前跟我說的,好像是能破邪祟,斷陰陽。
怪不得我用舌尖血激發的雷擊木居然被他一個銅印就給破了。
“發丘印,摸金符,護身不護鬼吹燈;
窨子棺,青銅槨,八字不硬勿近前;
豎葬坑,匣子墳,搬山卸嶺繞著走;
赤衣兇,笑面尸,鬼笑莫如聽鬼哭。”
那人慢慢的說著好像是在清唱一樣。
“發丘天官、摸金校尉,我們本就出自一脈,你們卻一再阻擾我是何緣故啊!”三叔將我護在身后說道。
“當然不是為了取你性命,你都說了出自一脈,只不過!雞鳴不摸金這條規矩不知道你還遵不遵守。”那人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我聽完就明白了,三叔說過雞鳴不摸金的說法,摸金校尉只在深夜探墓,待到雞鳴時分無論你從墓里拿了多少東西,只要聽見雞鳴就必須老老實實放下然后退出來。
看樣子這群人的目的就是困住我們,然后等到快天亮的時候我們就無法進墓,發丘天官則是不會在乎這一切,自然這個墓穴就留給了他們。
“你真認為你們的發丘陣法能困住我?”三叔冷笑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