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松云對著自己的副將交代道:“你去準備一個酒席,讓以前所有的臥家軍都來。”她頓了頓,“以老將軍的名義。”
“將軍您這是......”副將有點看不明白,“還有......”他正想把參將死是事情告訴臥松云,臥松云就擺了擺手止住了他的話頭。
臥松云很久沒有回軍營,現在什么情況還都不是很了解,她笑了笑:“我自有自的道理。”
“是。”副將沒有再多問,按照臥松云的吩咐去做了,臥松云在營帳里揮退了除烏小羊以外的所有人她問道:“這樣就好了?”
烏小羊坐在桌子上,點了點頭:“等想準備好,人來了,要說什么你應該也都清楚,我來呢,準要就是保護你的安全。”
臥松云翻看了放在案牘上的東西,沒發現什么特別的東西,現在已經是深夜,臥松云困了她趴在桌上睡了一會,烏小羊第二次來軍營,感覺回憶瞬間涌上心頭,不過現在不是她惆悵的時候。
過了幾個時辰,副將就進來叫臥松云,烏小羊站在臥松云旁邊,畢恭畢敬的,副將看到臥松云趴在桌上睡著了還準備離開,烏小羊叫住了他:“你走什么?”她一腳踢在臥松云的椅子上。
臥松云驚醒,擦了擦快要流下來的口水:“嗯?”
“你手下把東西準備好了。”烏小羊在一旁提醒。臥松云這才回過神:“對對,人都叫來了嗎?”
副將回道:“叫來了。”
烏小羊不得不佩服臥松云手下的這個副將效率還挺高的,不過軍營里面的東西都是粗茶淡飯,就算要擺宴席也是那些東西,沒有什么可以做的,時間不需要花太多,臥家軍世代守衛北境,就算是被分配出去的將領大部分也都在北境的其他駐地,叫過來還算快。
臥松云和烏小羊對視了一眼,臥松云點頭起身,掀開賬門,這是一場最不好打的仗,臥松云也是第一次打,放手一搏了。她看見軍營中站滿了自己面生的將領,有年輕的有老的,年輕應該是老將軍原來部下的兒子。
她坐在主帥的椅子上,倒了一壺酒:“諸位,坐。”
眾人入座。
“這半年,我去了一些地方,感受到了一些事情,發現接手臥家軍這么久都沒有請諸位舊部吃過飯,今天臥松云在這里敬大家一杯。”臥松云雖然在剛剛一直睡覺,但是腦子里的話已經想了好幾遍了,說出來的時候自然的很。
聽著臥松云說這些話,一些人還是挺舒服的,也就喝了這杯酒。
臥松云接著說:“我知道,你們有些人從大軍里被調離,我當時也沒有像陛下求情,你們對我有怨,說是我不顧往昔情誼,我臥松云聽見也當沒聽見,為什么?”她又倒了一杯酒,“這要是真的要我去處理,全部按擾亂軍心處置。”
“臥將軍,這話就嚴重了。”有一名年輕的將士不服臥松云。
臥松云望了過去:“喲,這是哪家的后輩?”
那人放下酒杯:“徐老參將長子,徐英。”
烏小羊一句話沒說,靜靜地坐在臥松云旁邊喝酒,臥松云一笑:“原來的徐老將軍的長子。”她舉起酒杯,“那我得敬......”
徐英剛想端起酒杯,他臉上滿滿地得意,臥松云話頭一轉,將杯里的酒灑在地上:“那我得敬徐老將軍一杯啊,他對我臥家軍可是忠肝義膽。”
“你!”徐英以非臥家軍中人自然不怕臥松云,他一拍桌子站起來,他身邊坐的都是他的部下,也一起站起來。臥松云挑眉看過去:“怎么?再如何這也是我的地盤,想造反不成!”
臥松云瞇起眼睛,起身走到宴席中間:“你怎么不學你的父親?一生都為了邊境的和平,而你呢?區區五品參將不說別的,就你這以下犯上的這個架勢,你有什么資格讓我敬你酒?”
“臥松云,你讓我們來你軍營,要是我們上報朝廷,你這罪可輕可重啊。”徐英沒有一點退步的意思。
“你今天走的出去,再說其他的吧。”
烏小羊在依舊坐在椅子上淡定的吃東西,不過她越是淡定,臥松云就覺得越是安心,因為這代表了自己沒有說錯話呀。
徐英對臥松云的這個威脅錯誤的誤解,他全當臥松云在說瘋話:“我是朝堂命官,邊境將領,你敢如何?”
臥松云看了烏小羊一眼,烏小羊抿了抿嘴,道:“臥家軍主帥的威嚴,豈是你能質疑的?”
臥松云點頭明白了烏小羊的意思,這劍已經半年多沒有摸過了,她走到副將面前,笑了笑:“你想知道?”
她拔。出副將腰間的佩劍,手一甩,徑直刺。入徐英的要害,徐英當場斃命,他旁邊隨行的將士剛準備反擊,就被身后坐著的臥家軍老將按住:“小子,老實點,你看看你們家將軍,這就是不識抬舉的下場。”
臥松云拍了拍手,就近端起了桌上酒杯:“諸位,臥松云今天之所以把大家叫過來,可不是來談人情不人情的,我相信你們中間也有和他一個想法的人,我今天就告訴你們,和我作對,要么覺得打的過我,要么覺得自己活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