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小羊有點不太敢去陳文身邊了,難保他的眼睛真的有什么異能,她決定先把豆腐作坊的事情弄明白,如果要立血陣肯定不會只殺幾個人,這個兇手肯定還會再殺人。
不過最近京城倒是安穩了下來,沒有再出命案,這讓烏小羊推測這個兇手的目標不再滿足于凡人,京城帝都龍氣聚集之地,百姓身體里的靈力本就比其他地方純凈,暗冥閣的人又都是武功高手,精氣更甚。
而那個兇手沒有再在京城殺人,烏小羊雖然沒有法力,但是她從仙山下來,身上帶了一些靈力,本身靈體對氣息不是很敏感,但是就因為那點靈力讓烏小羊現在可以分辨出氣息的不同。
她沒有再發現有和屋子里那個人一樣的氣息,加上剛剛的推測就覺得那個兇手已經不在京城了,京城的人精氣最好,這都要走,本就是說明他要去尋找比這更好的,據烏小羊所知,那就要在會法術的人中間找了。
烏小羊自從到了京城就覺得自己理智了不少,她坐在閣樓的樓梯上,撐著頭,不能跟著陳文,烏小羊覺得生活索然無味,就像一開始在冥界的奈何橋邊,她在那里一年又一年,無味地找陳文一樣。
“曉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烏小羊念著,“真想好好地再站在你面前,讓你好好看看我,我也好好看看你。”她頓了頓,不知道咋么的鼻尖酸酸地,她張了張嘴,咽下喉頭的酸澀。
“好想好好陪著你,看著你褪去臉上的青澀,看你慢慢長高,看你施展抱負,我不想像現在這樣待在你身邊啊,我......我想讓你娶我,哪怕就這一生也好......”
烏小羊抱著膝蓋在樓梯上哭了起來,這么久了,她在知道陳文騙她的時候沒有哭,在陳文殺她的時候沒有哭,在他入三生自己在奈何橋邊等他十幾年的時候沒有哭,而......現在卻哭的像個孩子。
堅強久了,連哭都成了奢飾品,烏小羊從不奢求什么,她只想有一份自己的愛情,她也只想守護這份愛。
柳蕓卿在樓下看著烏小羊,沒有動作,身邊的柳幻容小聲地問她:“閣主,她?”
“可憐人。”柳蕓卿搖了搖頭,“若不是時局如此,我會同情她。”說完轉身往前面走,她低聲笑了笑,“怕是她也不會接受別人的同情。”
柳蕓卿又去了那個小屋子,蒼志站在門口,柳蕓卿行了一個禮:“公子。”
“我要和你說多少遍,那個靈物不能留。”蒼志本看不見烏小羊,但是他身上的靈器可以幫他看見,“你拿說的話當耳旁風嗎?”他顯然很不開心。
柳蕓卿皺了眉:“公子,為何不能放她一條生路?畢竟她是仙山的人啊。”
“我不管她是誰的人,我只要她現在消失在京城,消失在陳文面前。”蒼志厲聲斥責柳蕓卿,“你是沒看到陳文今天的神情,他心中以對我生戒備,我要你把那靈物永遠消失,我就不信等我手握大權的那天,仙山的人能奈我何。”
仙山不插手人事是事實,朝堂的紛爭也從不插手,改朝換代,誰當皇帝,都是在天道中自行行走的,誰去改變,破壞就是逆天而行,是要受天道反噬的。
“她對我們有什么影響?她只是一個靈體的存在啊。”柳蕓卿也是女人,她是打心底里同情烏小羊,“真的要這樣嗎?”
蒼志眼神微冷,他笑了笑,向前走了半步:“柳蕓卿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讓烏小羊做的事情,老閣主要你輔佐我,你就要聽話,多了不該有的感情,就是在犯錯!”
在蒼志的眼里沒有什么是比手握大權更重要的,也沒有誰可以阻止他,烏小羊在他的眼里就是一個麻煩,左右他手里棋子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