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咽了一口口水,他眼睛的事情從未和蒼志說過,蒼志是怎么知道的?陳文對面前的這個人有了三分戒心。
“陳兄莫怕。”蒼志還是笑著,“只是陳兄,你不覺得奇怪嗎?”
陳文不語。蒼志便接著自己剛剛的話說下去:“好好的人間為什么會有陰氣,為什么那個氣息那么像......”他一頓,轉眼看了下陳文的神情,陳文面上沒有動作,他又繼續說,“難道陳兄真的不想知道你那個原本應該在小村子了苦苦等你的未婚妻,現在在哪兒嗎?”
烏小羊和老道士談完便回去找陳文,好巧不巧碰到這一幕,她剛開始還沒有聽清他們倆在說什么,只是見到陳文的面色不是很好看,待走進了一些聽清他們說的是什么的時候,倒吸一口冷氣。
“蒼兄,你怎知我家中有一未婚妻?”陳文沒有去理會蒼志的話,他無條件相信烏小羊。
烏小羊突然想到了什么,轉身離開刑部。
蒼志在烏小羊走了之后才開口:“你是朝廷命官,你的資料就在檔案室里放在,一查就能查到。”
“那蒼兄還真是有心。”陳文怎么會不知道他的資料檔案室里面有,但是他也清楚,烏小羊這個未婚妻要不是有心之人特意去查,定不會知道。
他自己也有了數,蒼志花那功夫去查自己,還給自己官職做,現在又想挑撥自己和烏小羊的關系,無非就想讓我歸順于他,成為他的黨員,他蒼志一開始給自己的那些幫助,所謂的好處,都是可以將自己握在手里籌碼而已。
蒼志看出了陳文已經開始戒備,正經了起來,收起笑容:“陳文,有沒有心你我都不必多說,但是我今天說的話都不是空口說的。”
“多謝提醒,不送。”陳文下了逐客令。蒼志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那邊快氣炸的烏小羊沖進酒樓,還沒等她開口喊,柳蕓卿就已經站在了她面前,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像是在嘲諷烏小羊。
烏小羊嘴角一抽,她現在可是半點的玩笑都不想開,烏小羊冷聲道:“你到底想干嘛?”
“嗯?”柳蕓卿挑眉,“我想干嘛?烏小羊你的記性還好嗎?我早就告誡過你要聽話一些,不然后果自負。”
“你想讓我做什么?”烏小羊咬著牙說著,她發誓等自己拿回修為,一定把這個女人打的連她爹娘都不認識。
“很簡單,讓仙山的人不要插手公子和暗冥閣的事情。”
烏小羊笑了笑:“仙山已經很久不插手人事了。”
仙山自開創以來就被仙界任命鎮壓天地邪氣,行的是天道,暗冥閣是江湖的大勢力,做的是人事。
這兩者看似沒什么關系卻是相互映襯,在上次的仙妖大戰前,仙界的確有過插手人事的事情,不過結果當然是仙界得利,讓人間受到了一次天災,所以這兩個相互映襯的規則一但不平衡了,就會出亂子。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再查任何關于暗冥閣的事情,如果我的消息沒錯,你讓仙山的人幫你再查我們吧。”柳蕓卿伸手指了指烏小羊,眼神凌厲。
烏小羊知道柳蕓卿不像那個老道士一樣那么容易糊弄過去,她深吸一口氣,嗤地一笑,抿嘴點頭:“想不到,你的能耐這么大,連仙山都有你的眼線。”
“我都能耐倒是不大,只是錢愿意出,未央仙君幾次三番偷偷下山,見的就是你吧。”柳蕓卿轉過身,往閣樓上走,她的聲音不大,烏小羊卻能聽清楚,“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未央下界傷人的事情不知道怎么的就傳到了天帝耳朵里,前幾日她剛個受了雷刑。”
烏小羊腳步一頓,前幾日?她和未央剛見過面,完全沒有察覺到她身上有傷啊,不過在未央將自己護在身后的時候,好像是覺得未央的面色不太好,她皺眉,問道:“你到底收買了誰?連這種事情都知道。”
“誰?”柳蕓卿微微側頭,“你以為仙山的人都以仙界馬首是瞻?總有一些貪圖小便宜的人在,況且這件事整個仙山都知道了,暗冥閣隨便找一個小弟子一問便知,至于你的事情我是怎么知道的,那我就不能告訴你了。”
照她這樣說倒是沒毛病,但是烏小羊怎么都覺得不爽,她就是受不了被人壓著的感覺,烏小羊發誓這是她繼被未央喂春藥之后最想打人的一次。
烏小羊也沒有什么辦法,仙她暗自琢磨,山里面有她的眼線這件事也不知道未央知不知道,我得回仙山一趟,告訴未央,再商量下一步。
只是現在被這群人盯的緊,還得另想辦法離開,還是等陳文這里安穩下來再行打算?也不行,這仙山的事情打緊,要是一直有把柄在柳蕓卿手里我和陳文也沒好處。
她在心里想了想,覺得還是得先把柳蕓卿安撫下來,她扯出一個笑容:“好,我不會再讓仙山幫我查什么,只是我這得去告訴未央。”
正好她提的只要要求事關未央,烏小羊就此順水推舟。
“你想怎么告訴她?”柳蕓卿目光一冷,多了一分戒備。烏小羊想了想:“要是未央已經被仙界責罰的話,好像只能我自己去仙山找她了,事關貴閣啊。”
柳蕓卿默了一瞬,來回地尋思了一下,終是點頭:“好,不過你得把這個帶著。”說完,從懷里拿出了一個大拇指大小的哨子,“這是傳音哨,你最好別耍什么花樣,我會讓人畫靈符送你過去,兩個時辰之內回來。”
這是給烏小羊下了死命令,但是烏小羊不怕,只要到了未央面前,就能告訴她該告訴的話,柳蕓卿知道自己和未央有交際,但是她絕對不知道自己和未央默契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