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發生在他的昌山別院,他絕對不允許有人在此胡作非為還逍遙法外。
“是,多謝恭親王。”姜梔麻木地道謝。
“大小姐……別怕,”沈辭安如今全憑陸淵的內力吊著一口氣,“本來還以為……臨死前還能見到……已經十分慶幸……”
姜梔再也忍不住,淚水大滴大滴地砸下來,抓著他逐漸冰涼的手貼在自己臉上,“夫子對不起,是我沒用,都是我不好,可是你答應我得空就一起去掛姻緣牌的,你不能食……”
沈辭安微弱地搖了搖頭,“對不起……別哭……”
話還沒說完,他的手軟軟垂了下去。
“夫子!!”
姜梔抱著他涼下去的身體,喉嚨痛得發不出一聲音節。
這時候蕭玄佑和謝祁也同時趕到了。
了解發生了什么后,蕭玄佑立刻讓隨行的太醫來給沈辭安把脈。
沈辭安此刻唇色漆黑,雙眸緊閉,已經陷入了長久的昏迷中。
太醫只是把了把脈,就遺憾地搖頭,“沈大人毒已入五臟六腑,若不是有陸大人的內力護著早就氣絕身亡,可人的內力有限,這口氣一斷,沈大人便藥石罔醫,神仙難救。”
謝祁立時一掀衣擺,也坐在沈辭安身后,將自己的手掌貼了上去,“我也一起。”
陸淵只是冷冷看他一眼,沒開口說話。
姜梔平復下心情,擦了擦眼淚起身,來到薛大夫面前。
“薛大夫,襄王世子不是值得跟隨之人,你看沈大人之前為了他多次涉險,如今還不是說殺就殺?你若能替我想法子救回我夫君,之前的事情我們一筆勾銷。”
姜梔死死盯著他,聲音還帶著嘶啞,“而且當作回報,我會將我名下所有的商鋪、銀票、古董字畫全都給你,只要你能救他。”
薛大夫有一瞬間的動容。
他雖然脾氣不好,但極為愛財,和襄王世子同流合污,一是迫于他的權勢,二是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我早就說了沒法子,”但他還是皺眉,“就是為了怕被你們拿到解藥,襄王世子已經將之前煉制的盡數銷毀,現在重新煉制時間也來不及,我無能為力。”
這時候蕭玄佑也道:“薛大夫,襄王世子大勢已去,你若現在還執迷不悟跟著他,你之前從他身上取得的錢財非但一場空,還要賠上自己的性命。”
“孤答應你,只要這次救下沈大人,孤可以保你無虞,且日后無論你要尋什么奇花異草,只要不是為了害人,皆可調度孤的手下。”
薛大夫心頭猛跳。
這可是當今太子的保證,日后他若是登基,便是一國之主,能使喚一國之主的手下去替他尋藥……
他皺眉想了想,為難道:“不是我不想幫,只是這解藥煉制費時太長,即使所有東西準備齊全,我不眠不休也要至少十二個時辰,這十二個時辰內若是沈大人的那口氣一斷,便前功盡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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