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入影和暗月也帶著薛大夫進來。
“稟夫人,薛大夫說解藥都按襄王世子所要求的銷毀,若是再制造還要兩三日的時間根本來不及,屬下們只能將他提來見您,您想如何處置?”
薛大夫被推搡著進來,臉上一臉無奈,“這也沒法子啊,我也只是聽命行事。”
而這邊的動靜也很快驚動了恭親王。
恭親王一把年紀被人扶著過來,看到屋內一片血跡,臉上帶著不敢置信的震驚。
“襄王世子,你簡直膽大包天!竟敢在本王的別院內毒殺朝廷命官,襄王怎么會生出你這么個混賬東西出來!”
他氣得胡子都在抖,“若圣上不處置了你,本王絕不答應!”
蕭允珩容色淡淡,“皇叔祖誤會了,是沈大人自愿服下毒藥的,與本世子無關。”
“現在這么多人在場,你竟然還敢狡辯,”恭親王反而更加生氣,怒喝道,“你當本王老糊涂了不成?難道你想說是沈大人自己服下毒藥來找你,不惜用自己的性命來陷害你?”
蕭允珩皺眉。
他方才看到沈辭安毒發心中太過暢快,完全忘記了一件事。
這不是在襄王府,而是在景山別院。
沈辭安是在七日前自愿服下的解藥,但其他人絲毫不知。
在恭親王和禁軍統領眼中,沈辭安好端端一個人與他在屋內單獨聊了幾句就毒發身亡,那自己如何能擺脫干系?
他總算知道沈辭安為什么臨死前還要來找自己了。
原來不是為了來求解藥,而是來陷害自己。
簡直陰險至極!
“皇叔祖,這昌山別院是您的地盤,任何風吹草動都逃脫不了您的眼睛,我如何敢在這里下毒?您若不信大可在我屋內搜查包括茶水,看看是否有下毒的證據?”
“襄王世子行事縝密,怎會留下對自己不利的證據?今日沈大人特意為了你來勸說本王,辭懇切想求本王放了你,本王還差點被他說動。沒想到你恩將仇報,簡直不配當我蕭家子孫!”
恭親王哪里還聽得進他的狡辯,“來人,給我將襄王世子拿下!”
恭親王現在越來越看不上襄王世子了。
當初襄王是多么意氣風發重情重義之人,怎么會生了這么個陰險毒辣的兒子?
蕭允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來這里除了薛大夫,只帶了幾名負責保護他的侍衛和暗衛,其余都是伺候的下人。
更何況這里是昌山別院,下令的還是皇叔祖,他如何敢反抗?
很快蕭允珩就被恭親王的人帶下去暫時關押。
“沈夫人,本王這里還有吊命的人參,先給沈大人服下,我們再慢慢想辦法解毒。這件事本王定然會給你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