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兩種方式。
再次花了銀子,想要點上一個頭牌而不可得的周奎,越發的想念起,阮大鋮在身邊的好日子。
“老爺我出五金元,應該能夠見見天真姑娘吧。”
周奎一咬牙,從懷里摸出一個小錢袋子,倒出了五枚金燦燦的金元。
崇禎弄出來的貨幣,經過了一年多的流轉,現在也已經得到了廣泛的認可。
而且這種貨幣的堅挺,可是比銀子和金條都要管用,就是崇禎鑄造出來的貨幣有些少。
完全不夠整個大明使用。
他坐的是雅間,習慣了阮大鋮的安排,現在也已經不喜歡和那些他自認為庸俗的人待在一起了。
此時邊上伺候他的婢女,抿嘴一笑道:“見不見是天真姑娘的事情,不過我只能給你把話帶到。”
婢女口中說著,臉上笑著,就是雙腳一動不動。
周奎了解的又拿出了一枚銀元,放在了桌子上。
婢女麻利的提起酒壺倒滿了杯中酒,順勢不留痕跡的拿走了銀元。
瞧著婢女出門,周奎無奈的嘆息一聲,心中暗道:都說居京城,大不易,金陵的淮河比京城的花費還要多。
動不動都要錢財,最低都是銀元起步。
銅元人家根本就看不上,比傳說中得到銷金窟,還要奢侈。
周奎還在心疼著銀元,總局的花的是冤枉錢,而婢女出了門就走上了一條少有人去的走廊,最后七拐八拐的來都了一間房子里。
房間內的人周奎并不陌生,正是他心心念念的阮大鋮,陪著阮大鋮喝酒的,也正是他一直以來都求而不得的天真姑娘。
姑娘貌美如花,看不出年紀大小,卻也不會很小,小了沒有女人特有的風情,大了又會風塵味太濃烈,抬不起身價。
天真的風情是優雅,優雅是一種很純粹的氣息,是一種天然去雕鑿的韻致,是茫茫人海中偶爾駐足的一個回眸。
這一點也是最吸引周奎的地方。
“阿梅,周奎還是沒有放棄對天真姑娘的惦記?”
阮大鋮叫的順口,他常來秦淮河,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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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多少畫舫,畫舫中有多少姑娘他都一清二楚。
個別出色的姑娘身邊的侍女,他也能夠叫出名字來。
這就是本事。
“沒呢,那老頭還說自己是國丈,花錢的時候可是一點都不大方,哪有一旦國丈的樣子。”
阿梅拿了周奎的銀元,還是沒有對周奎又好印象。
“行了行了,人家上次也是不懂得行情,才給了你一枚銅元的打賞,從那之后,人家那一次不是給你一枚銀元啊。”
天真打岔揭過,阮大鋮才是她心目中最好的風流士子形象,之所以沒有給周奎的要臉色,也是因為阮大鋮的原因。
商人為了利益最大化,總能耍出手段,讓對手心甘情愿的掏錢。
完了還要喊一聲“我樂意”,就算旁人想要提醒別上當,都沒有辦法開口。
“阮公子,你已經在我這里住了快半個月了,在下拼著生意都不做,已經引起媽媽們不滿了,你可要給奴家做主啊。”
轉過頭對著阮大鋮又是一副別樣的風情。
“你這個粘人的小妖精,這次事成之后,你可會得到差不多一千金元,到時候無論是贖身,還是重操舊業,都能游刃有余,難道填不滿你的無底洞?”
阮大鋮毫不客氣的上手狠狠的摸了一把。
放在鼻端輕嗅著,辨別了一下道:“蘭花香味,嗯,是京師最頂端的手藝人單獨制作的蘭花香水。”
奢侈品在大明的流星,是崇禎沒有想到的。
他只是暗中推了一把。
不但許多小作坊,有特殊手藝的那些人得到了收益,就是他推出的那些高昂價格的香水,也是有價無市。
往往只要制作成功,就能頃刻間被人預訂。
古時候有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
現在也有青樓女子,花費高價錢,快馬加鞭的前去皇家香水廠的門口堵人。
就為了一瓶價值高昂的香水,不少人都會打破了腦袋。
若不是香水廠的護衛了得,背景深厚,誰都不敢招惹,很可能就連制作香水的師傅,都會被捅上麻袋背走。
“阮公子果然好風雅,我也只是剛剛換了香水,沒想到還是被你一下子就嗅出來了。”
天真眨眨眼,好奇的看著阮大鋮的鼻子,真不知道這么年少多金,風流儒雅的男人,是怎么長出這一副好鼻子的。
“古有聞香識美人,今日阮公子也不逞多讓。”
阿梅端茶遞水,順便插了一句話,完全忘了雅間還有一個老男人周奎在等著她回話呢。
天真把自己的心思掩飾的很好,似乎對阿梅的插嘴,一點沒有察覺到什么。
只是心中已經想著怎么更換侍女了。
歷史上因為侍女,從而把自己給搭進去的女人不要太多。
最出名的魚玄機,也一樣因為一個侍女,被一個他相好的男人給活活的打死了。
阮大鋮是風流場上的老手,文弦歌而知雅意,瞬間就在心中琢磨著,阿梅應該可以輕松的拿下了。
而且天真絕對會一點都不介意。
不過此時不是時候。
“周奎身上的錢財應該不多了,上一次他送往京師的信件,到現在都沒有回音,咱們需要讓他多花點銀子,最后讓他親自去一趟京師為好。”
讓一個人花銀子,賭博無疑是最好的辦法,奈何阮大鋮帶去了幾次賭坊,都沒有成功讓周奎沾上賭癮。
還在風月場上,卻是落網了。
“一個糟老頭,你有必要花費這么大的力氣嗎?讓官府開出一個證明,說他是個江洋大盜,采花淫賊,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天真已經察覺到周奎的身份肯定不簡單,可還是用話語刺探了一下阮大鋮。
女人才打探消息這方面,真的很有天賦。
即便是閱女無數的阮大鋮也一樣中招。
“正如他所說,人家別看著老,可真的是當朝皇帝的老丈人。”
原以為周奎是打著國丈的旗號,在騙吃騙喝,此時的天真心中已經飛快的在轉動心思了。
阮大鋮明顯不是良配,若是周奎真的是真心對她,哪怕老了一些,也無所謂。
心中有了計較,卻又在發愁如何避開阮大鋮和阿梅,辦成這件事情。
女人的變心,也只是剎那工夫。
連阮大鋮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計劃已經出現了漏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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