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門富貴的背后,就是貪贓枉法,做大明的官一開始還是很不錯的,可到了崇禎新皇登基以來,風向就變了。
不但當朝的貪贓枉法要查,往日的也不放過。
他還能怎么樣?
他也很絕望啊。
“其實總督若是愿意,咱們孤身一人,不靠別人,也能拿下皮島那一帶的兵權。”
戴承恩還當袁崇煥是上一朝皇帝在時,大權在握的局面。
只要袁崇煥的人到了毛文龍的軍營,隨便的宣部幾條罪狀,就能拿到毛文龍的人頭。
其實歷史上袁崇煥也是這么干的,不過那時這么干只是為了更大的利益,朝堂上的博弈,毛文龍就成了最慘的一個犧牲品。
而這一次,雖然不是他袁崇煥親手殺掉的,卻也是和他大有關系。
借刀殺人,這柄刀不但鋒利,也有自己的訴求。
要是袁崇煥做不到,人家的要求,這柄刀隨時都能落在他的頭上。
畢竟皮島那個地方,并沒有什么險要的地形,最多只是能夠和南京一部分的朝臣們取得聯系。
“拿不下了,你難道沒聽說過毛文龍的那一場大捷?”
袁崇煥嗤之以鼻,卻又不得不承認,毛文龍真的會玩,早知道戰功還能這么來,他又何必和滿清打的你死我活。
“聽說毛文龍用三千兵力,大破三萬騎兵,現在連寧錦都傳的沸沸揚揚,說什么的都有。”
戴承恩是知道毛文龍的水平的,論兵法人家是很厲害,白手起家能夠把皮島經營的風生水起,還能時不時的威脅到滿清的后方。
自然算是一個人才,可也沒有夸張到,能夠三千對三萬,說書先生都不敢這么胡說八道。
“所以咱們要想占領皮島,就必須打破毛文龍身上籠罩的神話。”
袁崇煥早就過了需要用神話來包裝自己的時間段,那種糊弄人的手段,在真的懂行的人眼中,全是破綻,只能忽悠一下那些小老百姓。
戴承恩一愣,滿是佩服的道:“總督高明。”
身邊的何可綱和祖大壽,也在心里滿意的認可了袁崇煥的說法。
朝鮮防線上。
原本只是為了展示一下軍威兵鋒的阿敏。
在接到皇太極的密信之后,就多了一個任務,就是把毛文龍給打掉。
這些年來,毛文龍卻是對滿清造成了很大的威脅。
若不是上一次,突然襲擊,打破了鐵山,很可能他們上一次入關之后,遼東后方,絕對會被毛文龍鬧得天翻地覆。
“剛好朝鮮國主李宗起了二心,順便借著皮島毛文龍的人頭,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阿敏不懷好意的瞧了一眼朝鮮質子李覺,嘿嘿一笑,笑得李覺不由得縮了縮腦袋,不敢看過去。
“殺雞儆猴。”
碩讬接上了一句。
阿敏笑罵道:“你小子,和你父親一樣,漢話說的溜索,就連那些人的一些那個什么語都能知道一二。”
碩讬只能傻笑,涉及到了自己的父親代善,那是他一個后輩能夠隨意評價的。
“還不去整兵備戰,愣著做什么?軍功不要了?”
阿敏見到這幅傻笑就來氣。
聰明就是聰明,裝傻是想要騙誰?
鎮江的位置,是皮島的橋頭堡。
只是隨著阿敏耀武揚威的威懾了一番之后,毛文龍就只設置了幾個探馬,隨時觀察敵情所用。
“你說要是建奴的人,每個月在鎮江之外晃蕩一下,咱們是不是每一個月就能又一次大捷?”
其中一個探馬,百無聊奈的說道。
他們倒不是想要面對建奴,而是想要朝廷的餉銀,雖然不多,可只要每個月都有,積攢下來,數量還是很可觀的。
“想什么呢?建奴又不是咱們毛總兵的親戚,哪能配合著好好的演戲。”
另一名探馬更加務實一點,知道這樣的想法要不得。
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大捷就會成了笑話,不罰糧餉都是好事,還想著拿到賞賜。
白日做夢都不敢這么想。
“可要是建奴們真的來了呢?”
這名探馬-眼中泛著喜色的問道。
“你想多了,這種事情只有一次。”
另一名探馬沒好氣的道。
“可是我真的看到建奴了。”
這名探馬,興奮的聲音都有了顫抖,仿佛他看到的不是敵人,而是白花花的銀子。
“·······”
另一名探馬,還沒來的及反駁,就感到地上輕微的震動,有經驗的他,立刻就分辨出是大規模的馬蹄聲踩在地上引起的。
而這樣大規模的騎兵,也只有前一段時間去找朝鮮麻煩的建奴們才做的出來的。
“敵襲,快去報告總兵,就說建奴來襲。”
探馬滿臉蒼白的大聲呼喊道。
他已經看到了遠處黑壓壓的一群騎兵,正在飛快的向這邊飛奔而來。
“怕什么?他們一會就走了,咱們的大捷也就有了。”
這名探馬滿不在乎的說道。
“啪”一個耳光摔在這名探馬的臉上。
“想什么呢?那是敵人,快去報告總兵,建奴來襲。”
說著已經吹起了自己帶著的海螺長號,幾名分散起來的探馬,也都匯集道了他的身邊。
“撤。”
一聲令下,率先騎馬往真賤跟外面跑去。
他們只是來探查消息的,可不是正面作戰的。
是夜,阿敏的隊伍先到鎮江。
休息了一晚,一大早就朝著鐵山進發。
此時的鐵山早就沒有了任何一人防守,從鎮江跑回來的探馬,也帶回來了建奴來襲的消息。
皮島上,毛文龍正在組織者最后的決戰。
現在他的背后就是大海,想要跑都跑不掉,不過從鐵山道皮島之間的道路狹長,建奴的鐵騎可不容易發揮出強大的作用。
“上一次的大捷,咱們是作假了,這一次咱們就來真正的大捷,到時候賞銀可絕對虧不了兄弟們。”
少時不喜讀書,不事生產,游手好閑。后出走投奔叔父,襲其職為百戶。身上的那種江湖氣很重,若不是遠在登州的袁可立在背后力挺他領兵。
哪有他現在這么風光。
所以說,一個人的本事再大,也是要一個平臺的。
比如我這個作者,還不是需要能夠給我多一些推薦。
底下的士兵一陣亂糟糟的喧鬧,都在大聲說著,這一次到底能夠拿到多少賞銀。
只有那些將官們知道此戰兇險,不是很樂觀,都在找著自己的退路。
只是找來找去,似乎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投降。.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