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看到父母眼中的懼怕,卻又勇敢的站在門口等著他,而不是像大多數人一樣,連門都不敢出。
內心深處一陣愧疚,自己的以一次性,就讓父母擔驚受怕,可不是為人子應該做的。
“別急,把你的刀劍,長槍都帶回去,說不定來年咱們還真能成為戰友呢。”
伍長上前拍拍少年人的肩膀,對于浙西而又勇氣的少年,他從不吝嗇自己的祝福。
畢竟在幾個月之前他也是這么過來的。
在參軍之前,只是為了吃飽。
到了之后,一邊訓練,一邊有人教授只是,于是憑借著腦子靈活,明白了許多道理。
見過了饑荒,也見過了戰亂,對于和平就越發的向往。
也對于隊伍之中宣傳的一些消息,心里就更加認可。
大明已經岌岌可危,到了必須變法的時候,而他們就是變法之中的先行者。
伍長只要想到家里的老父老母,已經不用為了饑一頓飽一餐的生活而愁白了頭發,就更加覺得,在崇禎皇上的注視下,一切都會變得更好。
這也是晁剛能夠領著隊伍翻山越嶺,千里迢迢黑沒有人掉隊的原因。
沒了后顧之憂,也看到了眼前的希望,人總是會迸發出奇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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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自西漢設縣,歷史源遠流長,被譽為“密爾王室,股朧重地”,素有“京師之枕”美稱。
西漢,漢武帝元封元年(前110年),在縣域內設昌平、軍都二縣。
三國時期魏國及西晉、東晉時,二縣屬幽州。
北朝北魏時,省昌平入軍都;東魏時省軍都入昌平。
五代后唐時,昌平曾改稱燕平,后晉時復稱昌平縣。
遼,屬析津府。
宋,屬燕山府。
金,屬大興府。
明代定都北京后,將皇陵選址于昌平的天壽山下,景泰二年(1451年),遷縣治于永安城(今昌平區城北街道一帶,原縣治位于今昌平區舊縣村)。正德元年(1506年),升為昌平州(轄懷柔、密云、順義三縣),成為明朝的京畿重鎮。
往日來的都是達官貴人。
前不久還有建奴流竄,企圖威懾昌平,從而包圍順義,拿下這一處重鎮。
在建奴攻打無果之后退卻,今日又迎來了一隊五千人馬的勤王大軍。
山西巡撫耿如杞與總兵張鴻功率五千人赴援,只是看其隊伍松松垮款,毫無斗志的樣子,就知道平時訓練不足。
身上的衣服破舊,手上的兵器也是參差不齊,想來對于這些士兵的糧餉克扣嚴重。
一個個面黃肌瘦,走路都沒多少力氣的人,有怎么能夠上戰場打仗呢?
不過是空耗人力物力,還會激起兵變。
“巡撫大人,弟兄們已經到了昌平城下,不知承諾的糧餉什么時候兌現?”
總兵張鴻功也是無可奈何,平時克扣糧餉倒也罷了,如今正值用人之際,這些官員上嘴唇和下嘴唇一碰,還當能忽悠過去,他可不信的。
“急什么?只要到了京師腳下,接了京師被困之圍,要多少糧餉,就有多少糧餉。”
山西巡撫耿如杞振振有詞的說道。
不是他看不起這些當兵的,而是整個大明如今的分為就是這個樣子,你要是對士兵們有了好感,那么同為儒生的人,就會罵他一聲丘八。
“還不著急?要是還沒有到達京師,就因為糧餉的問題,鬧了士兵嘩變,你我可都是要下大獄的。”
總兵張鴻功一陣跳腳,只有帶兵的人,才知道此時此時最危險的時候,一個弄不好不等著朝廷把他們下獄,就會被那些怒火中燒的士兵們給生撕了。
別看現在這些士兵,走路都么有力氣的樣子,可人家人多啊。
“薊州的王撫臺王應豸,弄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都只是被抄家,最后還不是又被朝廷起復了,咱們農戶來的這點小事,又算的了什么?”
山西巡撫耿如杞遠的不說,就挑了一個進處的說事,有理有據,簡單明了。
可就算如此,也說服不了張鴻功。
冀州接壤雍州,對于崇禎皇帝在雍州干出來的事情,可是一清二楚,若真弄出了這等事情,可就和雍州的那些貪官污吏一樣,沒日沒夜的修路了。
倒不是吃不飽,而是這些人從今往后,世世代代都是做苦力的。
首先官府給出了第一條就是后代三代之內不能做官。
倒是沒有牽連九族,也是斷了一族的根基。
在這個讀書就是為了做官的年代,一個書香門第,不能做官了,那就真的是要絕后了。
好在他自己雖然也貪了一些糧餉,可不是很嚴重,到目前為止也已經全部補上了。
可這些文臣們卻是從不在意,仿佛大明的律法,在他們身上就不存在一樣。
“止步,來著通名。”
昌平城頭上一名官兵向著他們遠遠地喊道。
耿如杞不屑于搭話,偏頭看向落后自己一步的張鴻功,用眼神示意上去回話。
“我乃山西總兵張鴻功,前去京師勤王,路徑寶地盤橫一二。”
不得已張鴻功上前幾步,遠遠地回話道。
“山西總兵?勤王?你要說自己是居庸關來的我還信,從山西過來不是應該先到房山和良鄉嗎?”
喊話的這人正是剛剛巡查駐防的劉體仁。
順義現在卻是洪承疇去鎮守,李過也分了一些人手,帶著本就在順義城中駐守的薊州殘兵和袁崇煥的一些手下前去了密云。
昌平還在兩者的身后,所以需要的駐守人員就比較少。
“我們是繞道而行,所以來的晚了一些。”
張鴻功抬眼認真的看了城頭上的那人一眼,能夠說出這種關乎大局的話,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心中想著,是不是可以把這人編入自己的隊伍之中。
畢竟真正有本事的人,走到哪里都是人才。
“就你們這種隊伍,還去打仗?要我說,你們還是打哪來,回哪去的好。”
劉體仁瞧著這些亂糟糟的士兵,不由得一陣頭大,弄不好放了這些人進城,弄出來的亂子,可能比建奴們的破壞力都大。
他剛剛接手昌平的時候,也是亂象頻出,若不是手腕硬,立刻就鎮壓了不服,狠抓了一批作惡多端,貪污腐敗的人。
到現在還是亂哄哄的沒辦法治理。
他分到手的也只有一百名火槍兵,而這種兵種,人數少了威懾性很大,可實際上的殺傷力就有些不足了。
張鴻功面上一怒,對于帶兵的人,說他的士兵不行,盡管說的是大實話,可還是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生疼。
“你,豎子安得狂。”
總兵張鴻功還沒開始發怒,最先受不住的就是山西巡撫耿如杞。.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