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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章 動靜

      李齋都走遠了,馮得舉提著包袱,仍舊侍立在旁。

      他心中焦急異常。

      早前自請去往滑州,當然是想要在天子面前好好表現。

      水患雖然兇險,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只要踏踏實實吃上一兩個月的苦,好好辦差,天子仁厚,必定不會虧待。

      到時候賞賜是其次,要是能叫陛下看到自己能干,得以受命外任,立下一番功績——不敢妄想比肩以武功得名的那些個內侍先輩,可要是能在史書上落上一星半點……

      雖然無根,勝過有根!

      眼下滑州無事——即便沒有看到奏報,但聽得方才李齋一番呈情,又見天子顏色,馮得舉哪里還不曉得滑州勢態多半已平。

      既如此,自己這一番努力,很可能就會白費。

      本來想要搶熱鍋肉,結果滿手搶回來一泡熱屎,他顧不得自怨眼拙命苦,只拼命想著應對之道。

      滑州地遠,哪怕再快,一來一回,還要弄清楚當地情況,沒有一兩個月功夫也來不及。

      離開如此之久,那么回來之后,誰曉得天子身邊會湊上哪條狗!

      馮得舉眼睛一瞇,見得那新收的徒弟站在一旁。

      新進一批小黃門里頭,這人最為機靈,最會來事,他將人收做徒兒,一來是用起來趁手,二來更是放得近些,才好看住,免得不知什么時候被其鉆了空子,搶到天子身邊去。

      ——就如同此時。

      這賊廝,果然越看越是賊眉鼠眼,無一處不討嫌。

      馮得舉心中念頭一轉,上前半步,道:“陛下,滑州奏報雖只一地所,但能說得如此詳盡,想必并不是打誑語,不如等一等衛州、韋城幾處地方奏報,作為相互印證……”

      說完,他斟酌詞語,小心翼翼提道:“眼下滑州不怎的險急了,倒是汴河水漲得厲害,臣想,滑州誰人去都不打緊,京城卻是心腹之地——不如另著人去往北去,安排臣日夜巡堤,宿于堤壩之上,也好曉得水情,使人時時回宮稟報,叫陛下心急稍解……”

      趙昱聞,不免暗自點頭。

      滑州事態要緊,但汴河水患就在眼前,同樣要緊。

      京城全仰仗這一漕水,此時還能用斗門平衡水位,如若雨勢不停,或是上游再有暴雨,一旦水位超出,只能動用緩河,以保全城內。

      他再如何關注河汛,也不能日夜守在堤壩之上,多數時候,不過等人來報而已。

      而各處報送,辭不一,有時候自己想要知道得細,彼處回報得卻粗,下頭總不能十分體察。

      若能有個識做的內侍幫忙留一只眼。

      可滑州也不能全聽當地之,哪怕是其余州縣的官員,也很有可能聯通一氣,哄騙自己,哪怕是走馬承受,被當地買通的事例也并不鮮見……

      離開大內越久,人就越不可控。

      他抬起頭,掃了一圈邊上的黃門。

      夜晚輪值的人,面生的多,面熟的少。

      其中站得最近的那一個,好似是馮得舉才收的徒兒,近來很是主動殷勤。

      趙昱心中一動,叫道:“那個誰……”

      他一下子想不起對方名字。

      而馮得舉已經立刻提醒道:“劉高班!”

      他徒兒又驚又喜地站了出來。

      趙昱思忖片刻。

      京城雖然最為重要,但是到底離得近。

      他抬起頭來,對著馮得舉道:“黃河才在滑州改道,當地究竟什么情況,交給旁人去看,朕不放心——得舉……”

      馮得舉一顆心滾燙。

      他當即跪叩在地:“臣在!”

      “你做事,朕一向放心得很,聽到什么,看到什么,百姓如何,王景河如何,黃河新道又如何,你務必一一仔細甄別。”

      馮得舉當即賭咒發誓,直要為天子粉身碎骨渾不怕。

      此時趙昱才轉向方才那劉高班,道:“朕見過你幾回,看著是個機靈人,朕不能時時親臨堤壩——城外城內河事,你當好生查探,隨時來稟。”

      劉高班激動得不行,也學著師傅語行事,跪地磕頭,愿為天子面前驅使。

      天亮之后,趙昱終于陸續接到了黎陽、安利軍、衛南幾處地方送來的奏報,仔細對照,與滑州報送上所說一一驗證,果然并無半分虛。

      當天,馮得舉同自己才收下不久的徒兒——殿頭高班劉那個誰,就先后出了宣德門,各帶一隊人馬,一人趕赴滑州,一人去往城外河渠堤壩。

      同樣陸續出城的,還有去往澶州的各路人馬。

      有托帶口信的,有送吃食衣物的,有捎錢的,甚至還有不少富貴人家,整車整車,連物帶著伺候的人,一道送了過去。

      不久之后,澶州州衙里頭許多借調而來的學生身邊,終于有了隨侍伴當。

      ——眾人先前出發時候,個個都被交代過,因知河道上管理嚴格,不許攜親帶從,于是夾起尾巴,老老實實自己出發。

      但來了之后,諸人慢慢發現,好像也沒那么嚴嘛!

      不獨不嚴,因有那一位總領學生之事的太學才子蔡秀居中調度,使得他們并沒有吃到什么苦,日子其實過得挺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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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蔡兄很有能力,也很識做,曉得如何在辦事、做人之間取一個合適的度。

      但無論如何,澶州終究不比京城。

      眾人雖然并沒有吃到多少河事上干活的苦,卻受到了一些生活的磋磨。

      譬如雖然有了相對干凈的寢舍,但還是得自己洗衣服,自己收拾內務,因屋舍不夠,有些人還得要同住一間屋。

      這如何能忍呢?

      于是少不得和蔡兄一番商議,由其出面,悄悄了解了上頭的意思,眾人終于大著膽子,一個兩個搬了出去,一番天地任自由。

      眼下從家中送來了從人伴當,有人幫著洗衣疊被,做飯燒湯,日子就更滋潤了!

      諸人嘻嘻呵呵,一時在街上偶遇,一時在酒樓楚館之中碰面,只覺澶州雖偏,也別有風味。

      同樣是借調而來的學生,住在六塔河邊棚屋中的一干人等,卻是另外景象。

      棚屋緊挨著河道而造,本來就水汽十足,近來雨水又多,水深一日高過一日,叫那濕意一日也多過一日,雖不至于像南邊那樣梅雨回南,但是一躺上床,被褥就是一股子潮味。

      有人身上長了紅疹,奇癢難耐,也有人生了跳蚤——因棚屋少,甚至還有大通鋪,一人有蚤,人人生蚤。

      那跳蚤施恩倒也公平,雨露均沾,個個沒有放過。

      于是棚屋中怨聲載道。

      除卻住宿,吃就更不用說了,白菜豆腐也不叫人吃飽。

      而最重要的自然是做事——棚屋中的學生從早到晚,總不得閑也就算了,還常常因為做錯了一點事,被拎出來單獨訓話,又被反復催促進度。

      眾人一個兩個都覺得日子過不下去,完全是勉強支撐著熬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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