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xiam"></div>

    <em id="cxiam"><ol id="cxiam"></ol></em>

    <em id="cxiam"><ol id="cxiam"></ol></em>
    1. <em id="cxiam"></em>

      落地小說網

      繁體版 簡體版
      落地小說網 > 妙花互短 > 第二百九十九章 哪里

      第二百九十九章 哪里

      趙昱聞,只覺得腦子里忽然“嗡”的一下。

      黃河在滑州決口改道,殃及數州,災民十萬之眾,朝中屢次撥銀撥糧,甚至調派廂軍、禁軍前往救助,總算把災情控制住。

      隨后岑德彰等人上報,要銀、要糧、要材料,說要修固堤壩,又說要開新河引水,因都水監吵了半天,最后還是說了可行,又有政事堂點頭,他雖然不覺得有用,卻也想著死馬當活馬醫,全都應了。

      哪怕夏汛來時,能多撐一日,叫衙門多一天功夫疏散百姓,減少損失,也是值得的。

      可不覺得有用是一回事,發現真的沒有用,又是另一回事。

      誰能接受不過三兩個月功夫,才修好的堤,又潰了呢??

      這回又會是個什么結果!

      趙昱感覺耳朵里嗡聲半日都沒有停,伸手接過小黃門呈上的密函,匆匆幾眼掃完,抬頭大聲叫道:“李齋!”

      他連卿也不稱,職也不叫,直呼起了臣子全名,又沉著臉,把手中急腳替遞給了一旁黃門。

      參知政事李齋站在列中,方才已經知道不好,此刻被大聲一喝,心頭一凜,忙將密報接過,才從頭匆匆翻了一遍,沒能來得及看完,就聽得上頭天子問道:“這事怎么回事?”

      今次水事乃是李齋一力主導,這會時間倉促,他勉強掃了幾眼紙上文字,正要回話,就聽得趙昱又道:“滑州堤潰,岑德彰平日里屁大點事都要寫個一二千,而今這樣要緊,他不具表上報,同死了一樣,還要衛州來給朕報信!這是反了嗎?!”

      天子說起了糊涂話,甚至說起了市井粗語,上下都知道這是氣極,個個不搭腔,或幸災樂禍,或面無表情,只一個個看向李齋。

      李齋道:“回陛下,以微臣之見,還是要先等滑州回信——岑德彰已經報過,因說水勢太急,水深過量之時,會主動破堤以求延緩水態,引水入渠,不知今次是不是如此!”

      趙昱深深吸了口氣,強壓著心頭煩躁,道:“你也曉得那是引水入渠,何至于漫野都是黃涂一片??”

      李齋又道:“我看衛州來報,不過遠遠窺見水漫于野,卻不見有百姓逃散,更不見有官兵救援,這報送來得突然,不過走馬承受李繼聞所見,別無佐證,不如稍等一等,且看滑州怎么來信,再做定奪!”

      “哪怕果真汛情不好,朝中也早有籌謀,陛下才巡視禁軍,也已經急調糧秣物資……臣請派遣人手前往滑州,運兵送糧,早做準備!”

      說是做準備,但殿中個個都看得出來,李齋還是心中發慌漏了怯,最后這一句,分明是著急去收拾爛攤子。

      然而他話音剛落,早有一人站出列來,道:“滑州固然緊要,卻不能不防備汴河水漲,近來雨勢不停,都水監已經數次開了斗門泄河,滑州堤潰,說明上游水位早已滿溢,還不知如何涌流——今年南旱北澇,一旦河汛抵達,京城有變,倉無余糧,庫無余銀,何以自守?!”

      李齋回頭一看,見是戶部侍郎,曉得這是來哭窮的,少不得打起精神,同對方纏辯,一時說戶部規劃不當,不能合理調撥,一時說滑州乃是緩和之地,如若滑州果然水難,朝廷不能及時救援,一則生靈涂炭,二則洪水無人管束,要是歸入汴河,反而更影響京城……

      兩人先還只是就事論事,說著說著,已然火起,又有同黨同派,抑或是利益攸關者出來應和爭論。

      一時殿中吵鬧不休,儼然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吵到最后,又開始攻訐本人。

      “陛下,今參知政事李齋總攬滑州、澶州河務,在位而不察,致使地方潰堤,百姓有累卵之危,此非天災,實乃人禍!請陛下罷其職、削其官,付御史臺勘問,以正國法!”

      “啟奏陛下,戶部侍郎范攸遇事拖延推諉,百姓命懸一線,其堂尚議‘節省度支’,致使賑濟無糧、搶堵無料,本為可控之態,將釀大患!錢糧不動,非不能也,實不為也!其心可誅,其行誤國!伏請陛下立罷其職,以慰災民!”

      趙昱牙齦更疼了。

      他見慣了臣子話術,曉得這不是跟他們啰嗦的時候,一面催兩府點將調糧,一面又叫京都府衙并都水監日夜巡堤,立著政事堂速擬應對之策,另派官員前往滑州探查……

      事情是分派下去了,人也安排出去了,趙昱仍舊焦慮難安。

      他帶上人,輕車從簡出了宮,先看城內,再出城外,只要親眼去看河道水深。

      見得河道里頭水位比前次還要高了不止一尺,原本的測水銅人早不見蹤影,趙昱簡直頭皮發麻,先叫李齋,又叫都水監丞,問道:“不是才又泄了洪,怎的水位還這么高??是哪里來的水??”

      天上雨水如瀑,李齋因要隨從天子,爬堤上壩的,自然不好打傘。

      他身著蓑衣,頭帶斗笠,雨走斜飛,飛到他臉上,一張口,滿嘴都是雨水,卻也不好當著天子的面呸出來,只得道:“陛……陛下!滑州并無急報送來,未必就是滑州水潰所致,近來京畿兩地雨水不絕,只怕也是天降暴雨之故!”

      小主,這個章節后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后面更精彩!

      都水監丞忙做附議,又道:“……城外、城內時時監探,又有人反復巡堤,日夜警覺……”

      聽得眾人歷數如何應對,趙昱的心,卻是絲毫不能放下。

      他沒有親眼得見水勢、水深時候,惴惴不安,這會子分明已經人在堤上、水旁了,反而更為焦躁。

      回宮之后,當天下午,天子的右臉比早上腫得更高了,不獨牙齦,連座牙也疼了起來,此外,右耳耳道不住發熱,輕輕一碰,就跟被鑿子鉆心似的。

      太醫診治,開了藥,外敷內服,另又含漱,只說天子乃是邪火攻心,當要靜養。

      但趙昱數方并下,全無作用。

      當晚他早早躺下,一閉眼,腦子里全是白日所見城外水情,又有想象中的滑州堤壩情形,聽到外頭風雨并作,哪里能夠靜養,更不能入睡。

      枕畔人翻來覆去,同床的鄧皇后自然是睡不著的。

      她一轉頭,見天子右臉紅腫一片,耳朵都通紅異常,嚇了一跳,立時就要召人宣太醫。

      趙昱卻是將她攔了下來,道:“罷了,都這個時辰了,喊了人來,今日多半還是那幾個值夜,開的一樣藥,使的一樣法子,除卻折騰自己,折騰旁人,又有什么用——天亮再說罷!”

      鄧皇后只好叫宮人拿布帛包了冰來給丈夫敷臉,再使人去熬金銀花茶,另又親自去翻消腫止痛的藥粉。

      幾樣都用上了,果然鬧騰半日,等到二人重新歇下,已經接近子時。

      趙昱毫無睡意,卻不想再吵鬧鄧皇后,屏息靜氣躺了片刻,聽得身旁人呼吸漸勻,方才輕手輕腳下了床。

      天子一有動靜,守夜的黃門馮得舉并兩個內侍就小心掌了燈過來照路。

      幾人出了寢殿。

      趙昱尋了張椅子坐下。

      馮得舉忙去擰了根新的冰帕子過來,換下天子手中舊的,忍不住道:“陛下,不如還是宣太醫吧!”

      因見趙昱擺了擺手,一副不為所動模樣,他一咬牙,忽然“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道:“臣知陛下憂心滑州水情,臣斗膽——請陛下授命西行,臣愿去往滑州,為天子耳目!叫陛下不蔽目,不塞耳!”

      趙昱驀地抬頭,連道了兩聲“好”。

      又道:“若不是李繼聞,我都不知道滑州形勢如此!眼下又是得舉你主動請纓,為朕分憂——要緊時候,全靠內侍得用!”

      馮得舉得了天子如此夸贊,鼻孔一張一翕,喜得連氣都呼得比平日要大聲。

      他忙道:“李走馬畢竟人在衛州,又是先皇內侍,不比臣自來隨侍陛下,曉得您何等憂心百姓,掛心水情——臣一到滑州,必定下河上堤,問民詢吏,不叫人欺瞞了去,也要時時報信,日日通風!免得陛下掛心!”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2. <div id="cxiam"></div>

      <em id="cxiam"><ol id="cxiam"></ol></em>

      <em id="cxiam"><ol id="cxiam"></ol></em>
      1. <em id="cxiam"></em>

        最近日本韩国高清免费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