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顧知意有孕,定然無法伺候王爺,這豈不是自己的天賜良機?
顧蘇芷還在禁足中,為了不打草驚蛇,這件事,她連母親都沒有說。
她一直偽裝乖巧。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天一卷《女誡》呈上去。
謝弗很滿意她的安分,把看門的婆子撤了回去。
柳姨娘又來了一次。
顧知意幾乎也不出門,只在內院照顧母親。
一切似乎相安無事。
幾日后的一個傍晚,蕭昱親自來接顧知意。
顧知意有些依依不舍地與母親話別。
蕭昱被引至花廳用茶等候。
如梅瞅準時機,借著上茶的名義,將早已備好的藥物混入其中。
蕭昱惦記著顧知意,沒有防備。
如梅以顧知意的名義,把蕭昱請到了側面廂房等候,然后迅速退了出去。
藥性猛烈,蕭昱飲下不久,便覺一股異樣的燥熱自丹田竄起,氣血翻涌,視線也開始模糊。
顧蘇芷算準時辰,特意模仿著顧知意平日的穿著和發式,悄無聲息地進入了蕭昱暫歇的客房。
屋內光線昏暗,香煙裊裊。
她心跳如鼓,整個人渾身顫抖。
但見蕭昱面色潮紅,呼吸沉重地倚在榻上,心中暗喜。
她自知如今已無退路,鼓足勇氣扭動著纖細的腰肢上前,聲音嬌媚得能滴出水來:
“王爺……您是不是不適?讓妾身來伺候您吧……”
說著,便柔弱無骨般地往蕭昱身上貼去。
藥力作用下,蕭昱的眼神有些渙散。
女子溫軟的身軀靠近,幽香撲鼻,讓他本能地想靠近。
顧知意的臉在眼前晃動,讓他有一剎那意亂情迷,不受控制地擁上去。
“知意?”
“是妾身,妾身來伺候您……”
然而,就在顧蘇芷冰涼的手指即將觸碰到他滾燙的肌膚時,卻被一腳踹了下去。
“滾開!”
他聲音沙啞,卻帶著駭人的戾氣。
蕭昱強忍著體內殘余的藥力,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滿眼通紅。
雖意識還不清醒,但他知道,顧知意絕不會以這么放蕩的姿態,主動投懷送抱。
顧蘇芷“啊”地一聲慘叫,被毫不留情的一腳直接踹翻在地。
精心梳好的發髻散亂,珠釵掉落,狼狽不堪。
她捂著劇痛的胸口,驚恐萬狀地抬頭,對上蕭昱那雙冰冷刺骨的眼眸,渾身簌簌發抖,連哭都忘了。
“放肆,你好大的膽子,敢算計本王!”
蕭昱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如同在看一堆骯臟的垃圾:
“憑你也敢爬本王的床?不自量力!”
語氣中的厭惡,讓顧蘇芷如墜冰窟。
她不敢相信,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坊間不是傳聞,王爺就喜歡她這種長相的姑娘嗎?
顧知意才貌皆不如她,都能當個孺人,她為什么不可以?
她不愿放棄,睜著楚楚可憐的大眼睛,泫然欲泣。
“王爺,王爺,臣女愛慕您多時,臣女只是情不自禁……”
蕭昱強忍著惡心,轉過頭去。
“聽雨!”
“屬下在!”
聽到王爺的召喚,聽雨瞬間現身。
看到地上衣衫凌亂的顧蘇芷,嚇了一跳。
他剛剛在不遠處蹲守,看她衣著打扮還以為是顧娘子,便沒有阻攔。
蕭昱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淡漠吩咐:
“拖出去,剁了喂狗!”
顧蘇芷被蕭昱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意和那句“剁了喂狗”嚇得魂飛魄散。
徹骨的寒意瞬間席卷全身,連疼痛都忘了。
她幾乎是手腳并用地爬向蕭昱,涕淚橫流。
“王爺!王爺饒命啊!”
她的聲音凄厲刺耳,充滿了絕望的顫抖。
“是……是臣女鬼迷心竅!是臣女錯了!求王爺開恩,饒了我這條賤命吧!”
她見蕭昱面色冰寒不為所動,又慌亂地磕頭,額頭撞在冰冷的地面上發出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