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略性滿分,甜糯度也滿分,還自由切換半點不矛盾,全世界也就只有一個陸星寒。
袁孟在外面咳嗽兩聲,試探敲門,“星寒,媒體都到了。”
演唱會結束,按慣例有段群訪。
林知微努力端正神色,抬起陸星寒的臉看看,頭發被她弄亂了一點,眼尾有一點暈開,血絲也多。
休息室里有化妝臺,必需品齊全,她推他坐下,像以前無數次做過的那樣,給他仔細打理妝容。
陸星寒目不轉睛望她,不滿分開的距離,手臂一攬把她抱到腿上,雙手松松環著腰,正好能空出讓她動作的余地。
“喂——哪有這樣化妝的。”
陸星寒無賴得很,“現在就有了啊。”
林知微戳他臉,“閉眼睛。”
他聲音拖老長,“舍不得,要看你。”
她有辦法讓他聽話,忍著笑貼近他,故意放輕語氣,音調甜軟,“星寒乖啊,晚上回家讓你隨便看。”
陸星寒身上頓時一僵,咬牙合上眼,“……我讓袁哥送你回去,在家等我,我很快的。”
林知微想起自己帶回來的幾個大箱子,跟他說:“你別急,行李還寄存在機場,我先取了再回家。”
袁孟第二次敲門時,陸星寒牽著她到門口,要開門時,他又停住,緊張問:“是不是完全結束了?不用再走了吧?”
林知微如實說:“課程結束了,證書還沒拿到,剩下最后一項實踐分,過幾天我跟許黛老師再去一次加拿大,大概為期一周,通過以后就真正畢業了。”
陸星寒神情迅速轉暗,林知微忙抱抱他,舉手保證,“真的是最后一項了,你就當我臨時出去看場秀,一眨眼就回來。”
他抿唇,“我的一眨眼可沒有那么快。”
別說一周,再分開一天都不愿意。
可是能怎么辦,他就是個沒有反駁機會的小可憐,微微說的話,他只能聽。
林知微目送陸星寒委屈巴巴的高大背影消失在拐角,小小嘆口氣,按按亂撞的心口,跟袁孟從另一條通道離開,抓緊時間去取行李。
今天是他二十一歲生日呢。
她還有個……不太好啟齒的禮物。
林知微到家時,陸星寒還沒回來,她剛換了鞋就收到他百忙中發的信息,“寶寶多等我一下,記者問題太多了,中場休息。”
她笑著回復,“寶寶超乖的!”
發送完不禁臉熱,想她今年已經二十六歲半,眼看著要二十七了,結果在他面前,越來越像小女生。
林知微把路上買的食材收拾好,準備等他回來時下鍋,忙完一陣后,眼睛總忍不住往行李箱上瞟。
她的禮物……
墻上時鐘滴滴答答。
真是的,買都買了,想都想好了,干嘛臨陣羞澀啊。
林知微呼了口氣,揉揉臉,果斷起身洗了個澡,攤開箱子,從側袋里拿出個包裝精致的紙袋,撕開封口,把里面幾件分體的東西一一拎起來。
粉嫩垂下的兔耳朵,同色抹胸和小短褲,全都毛茸茸軟乎乎,小短褲后面還帶著個圓嘟嘟的小尾巴,一顫一顫的。
既甜萌可愛,又讓人血脈膨脹。
林知微臉要滴血,抱著趴在箱子上。
這是兩個月前在某場知名內衣大秀上看見的,專門的情趣類支線副牌,其他款式都太露骨,唯獨這一款,出場就擊中她的心。
小兔子。
星寒肯定喜歡。
那場秀結束,別人都在拼命挑內衣,就她,一眼瞄準了它。
藏著掖著放這么久,今晚是它最該出場的時候。
林知微握拳,她可以的!
趁著陸星寒沒回來,她一鼓作氣回臥室把全套換上,光著腳跑到穿衣鏡前,看著里面映出的人影。
臉白白小小,唇很紅,眼睛黑潤汪水,撥到身后的長發上卡著手感極好的兔耳朵,一只豎起,一只垂下,抹胸只有一截,露著窄窄肩膀和細腰,稍一轉身,小短褲后面的尾巴就跟著一晃。
要死了……
林知微不止穿成小兔子,心里也揣進小兔子,橫沖直撞,讓她坐立不安。
反正還有時間,為了平心靜氣,她干脆開始整理箱子,把各種東西分門別類放好,雖然還要跟許黛去趟加拿大,但短程,不需要再帶太多行李。
她耳朵里砰砰響,靈光一現,打開播放器,把陸星寒的新歌循環上。
果然有效,不那么緊張了。
林知微整理大半以后,剩下的一些過季衣物需要疊好放到衣柜頂層。
身高有限,她搬來折疊梯子立好,來回爬上爬下往返,一件件往上送。
音樂不小心開得太大聲了,忙起來又入神,她完全沒聽到開門的聲音,還在努力俯著身子往衣柜深處夠。
陸星寒進門,沒有預想中沖上來抱他的寶寶。
他馬上發現行李箱空掉,衣帽間的門虛掩,熟悉歌聲響個不停。
“寶寶?”
沒回應。
陸星寒一秒都不要等,快步走過去,徑直推開門,第二聲“寶寶”剛要出口,毫無準備地硬生生哽在喉嚨口。
他呆呆盯著梯子上的粉白小兔子。
她正翹著毛茸茸的小尾巴,隨著忙碌動作一下下搖晃,晃得他心臟驟停。
“寶寶……”
林知微一驚,差點以為聽錯,猛一回頭,直直對上男人狼似的黑瞳。
她急忙順著梯子往下爬,太緊張一腳踏空,以為要摔到地上,本能閉緊眼睛,下一秒,穩穩落入他炙熱的懷抱里。
小兔子軟玉溫香,全在手中。
陸星寒全身血液急涌到頭頂,理智轟的炸成煙塵。
林知微捂住臉,欲哭無淚,小小聲擠出幾個字,“生日……生日禮物……”.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