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逆子!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搞鬼!”
“父親!”沈夏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上前,擋在了顧宴辭身前。
顧遠山正在氣頭上,見她也敢過來,另一只手想也不想就要揮開她。
而顧宴辭卻動作更快,先一步將她護在身后,用自己的肩膀,硬生生承受了顧遠山揮出來的那一掌。
顧宴辭身形晃了晃,嘴角很快溢出一絲血跡。
但他并未屈服,而是抬起眼,目光冰冷的直視著顧遠山,一字一句道:
“圣旨已下,君恩浩蕩,父親若此刻動了兒子,或是動了皇上剛褒獎過的兒媳,明日孩兒便只能拖著傷體去都察院,自劾一個‘引得父親藐視圣意,毆打發妻’之罪了。”
顧遠山如同被精準的拿捏住七寸,渾身的怒火瞬間被冰水澆熄大半。
他知道,這逆子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若他真的對沈夏動手,或罰了她,不就是藐視圣意?恐怕會被彈劾得丟官罷爵都不止。
尤其是,他這個兒子,還正好就是都察院的。
一彈劾一個準!
顧遠山都要被氣出內傷,臉色由黑漲紅,再由紅轉青,那叫一個精彩紛呈。
一旁的周姨娘也臉色慘白,嘴唇顫抖。
她方才還在暗自盤算,等風頭過了再找沈夏的麻煩,此刻才驚覺,沈夏早已被顧宴辭護得密不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