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子里的事,很快也傳到了柳氏耳朵里,在得知周富貴的所作所為后,柳氏也氣得不行,當即讓人把沈夏叫了過來。
沈夏剛進門,還沒來得及行禮,上頭柳氏不滿的聲音就砸了過來。
“你是怎么管事的?這種吃里扒外,欺瞞背主的東西,你不早早打發了去,還留著過年嗎?”
沈夏一怔,抬頭一看,見柳氏眉宇間皆是慍色,但語間似乎只針對周富貴的行為,并未提及他的背景,心中明悟。
婆母恐怕還不知道,周富貴就是公爹派來的人。
否則,依照婆母的性子,會直接越過她,對周富貴動手,不會把她還叫過來數落一通。
心思電轉間,沈夏已有了對策。
她盈盈一禮,道:“母親息怒,兒媳并非心慈手軟,只是有所顧慮。”
柳氏不悅的皺眉。
“那周富貴雖說接手鋪子時日不長,但也貪墨了一千多兩銀子,兒媳若驟然將他攆走,難保他不會狗急跳墻,在外面胡亂語,敗壞侯府聲譽。”
“兒媳想著,不如先將他穩住,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等他將貪墨銀子一分不少的吐出來,再行處置也不遲。”
柳氏聽著,眉頭依舊緊皺,覺得沈夏此舉,太過優柔寡斷。
沈夏又道:“母親放心,兒媳已經安排好人手在鋪子里盯著他,絕不會讓他再有機會興風作浪,五日之內,他若還不上銀子,兒媳定有后手,絕不會讓他逍遙法外。”
柳氏聽聞,緊繃的臉色才稍緩和了幾分。
“罷了,既是你心里有數,我也懶得管了。只一點,莫要留下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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