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的功夫,就把幾家多年的老主顧給‘得罪’走了,這些營收能漲,可真是托了他的‘福’。”
顧宴辭眉頭輕蹙:“此等敗壞信譽,竭澤而漁之徒,留著也是禍害,攆走了就是,何需如此煩神?”
沈夏輕輕搖頭,燈光下,她的面容顯得格外沉靜。
“若真能如此簡單,便倒好了,夫君可知,這位周掌柜是父親安排進鋪子里的,而且,他還是周姨娘娘家的堂兄弟。此番若真把人給攆了,回頭還不得鬧起來?”
“周姨娘的人?”
顧宴辭眉頭瞬間緊鎖,眸中覆上一層寒霜。
父親偏袒周氏和她的兒女,不是一日兩日了。若不是他自己讀書入仕,自己爭氣得以入朝為官,這侯府世子之位,指不定還得落到那庶子頭上。
所以,顧宴辭對周姨娘母子母女三人,只有說不盡的厭惡。
但只要不觸及到他的底線,他都會選擇忽略,不計較。
可現在周氏的手已經伸到沈夏這里,那便不得不除。
“你只管將人攆走了就是,父親那邊,由我擔著就是。”
沈夏一臉感動,不禁上前一步,摟住顧宴辭的胳膊:“多謝夫君,只是,妾身不希望因為這件事,讓你和父親起了沖突,父親畢竟是長輩,那樣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
顧宴辭這樣做,等于公然在打公爹的臉。
搞不好,父子二人就真的會因此反目。反而給周姨娘母子可乘之機。
所以,千萬不能由顧宴辭出面。
顧宴辭很快也意識到這一點,看向沈夏的眼里,一片暗潮涌動。
“哦?那你待如何?”
沈夏眼睛一眨,唇角彎了彎:“夫君可愿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