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馨聽聞此，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緒，旋即緩緩開口道：“近些時日，孟大人時常來楊大人這里走動，偶爾也會帶一些點心。”

“楊大人平素不喜與人來往，加之身子又差，起先奴婢尚有顧慮，但后來瞧見大人身子日漸康復，心情也好了許多

面對孟大人再不設防。”

及此處，素馨忽地簌簌落下淚來，抬手以帕掩面。

“可誰知，昨天夜里孟大人照舊送來了點心，這一回，楊大人吃下去過后，便開始頻繁腹痛出恭。”

“到了半夜里，大人已至虛脫，又嘔了一回血，奴婢瞧著，實在是害怕，這才夜半去請淑妃娘娘做主！”

孟婉淑的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面，饒有興致地聽她哭訴。

當至終末時，又乜向孟明萱，挑眉問道：“孟明萱，如今你可心服口服了？素馨可是楊大人身邊的貼身侍女，她的證詞難道還能有什么問題嗎？”

“回稟淑妃娘娘，素馨姑娘說的確實句句屬實，可是娘娘明鑒，下官既將宮規牢記于心，又體會知法犯法？”

“孟大人還是不服，那綠枝姑娘便說說吧。”

孟婉淑懶得開口，只遞了個眼神，自有人替她發話。

綠枝忽然聽見上首傳來的呼喚，膝行著來到大殿中央，連連磕頭。

“娘娘饒命，饒命啊！奴婢自知，罪孽深重，可這一切都不是奴婢心甘情愿去做的，是都是孟大人指使奴婢去做的，孟大人允諾奴婢，說只要奴婢按照她的吩咐，將這東西放進給楊大人的點心里，便準予奴婢掌贊之位。”

說話間，綠枝從袖間取出一枚荷包，顫抖著手將荷包解開，抖落出一枚又一枚黑乎乎的丹藥。

這些東西孟明萱可是從未見過。

“奴婢也是一時利欲熏心，這才鬼迷心竅，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還請淑妃娘娘饒命！”

“孟大人，如今人贓俱獲，你還有什么好為自己辯解的？倒不如早早認罪，省的還要入慎刑司，被驚奇嬤嬤審訊一頓，那滋味可比死還不好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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