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醫者的仁心,黃父在配置毒藥的時候,并沒有奔著殺人而去。
那些藥物就算真的拍在臉上,也最多就是讓對面暫時性失明,并伴隨有劇烈的咳嗽,與面部的瘙癢。
如此一來,對方便在短時間內失去了繼續行兇的能力,又只需要等待上兩三個時辰,就能夠恢復個七七八八。
如此時間,足夠黃父他們完成進一步的行動了,無論是逃走還是動手都足夠了。
唯一的問題便是,這種毒藥完全是粉末狀,一旦逆風的話,很有可能會出現無傷情況。
就算不是逆風,要是在空間狹小的區域內,也會出現問題。
因此在使用的時候,必須要格外注意外界環境,最好選在空曠、順風的情況下使用。
按照黃父的說法,他準備的這些毒藥,實際上在外出行走的時候都只能算是微末伎倆。
外面的環境十分混亂,因此無論是吃食還是飲水,都要嚴加看管。
一定不要讓入口的東西離開自己的視線,就算周圍沒有其他人都不行。
取水也一定要尋找那種流動量大的活水,并最好將之煮沸,以熱湯的形式喝下。
等等的一系列注意事項,黃父講解的很是仔細。
不僅僅將他這么多年來,穿行野外的經驗都講給了他,更是將那些道聽途說來的故事都融雜到了其中。
黃丹在之前的這些年里,其實也不是沒有出過門。
當初在劉蔣村的時候,也是偶爾會跟著黃父一起上山采藥的。
那劉蔣村位于京兆府之南,靠近終南山。
他們雖然不深入其中,而只是在外圍采藥,但也為黃丹積累了不少的野外生存經驗。
但按照黃父的講解,他才發現那深山的危險,遠不及人心的險惡,這難免讓他感覺到不適。
雖說已經來到這個世界一十六年,但穿越前所受到的教育與經歷,依舊在深深地影響著他。
穿越前的時候,他也是經常外出,或是旅游或是出差,雖然會遇到比較坑人的事情,但也最多就是花些錢而已。
可是現在,按照黃父的說法,這里的人可不僅僅只是要搶這么簡單,而是連人帶錢通通都不放過。
甚至還有許多,壓根就不是為了錢的,而是單純的想要殺人害命,屬于是純純的心理變態。
這樣的變態,并不會因為時間的變化而消失,穿越前的時候一樣也有。
但因為無處不在的攝像頭與天網,外加網格化的公安與社區管理,這些變態肆意發揮的余地越來越小。
往往剛剛出手就會被制裁,這才沒有給他們成規模的機會。
可是現在,這北宋,啊不對,北宋已經滅亡了。
這南宋,也不是,畢竟朝廷并沒有宣布重建大宋。
總之就是這樣一個時代里,官府的管制能力低下,又沒有監控這樣的利器,外加北面時有外敵入侵。
于是乎,那些變態們,并不會被及時制裁,甚至只要跑出城鎮就會沒有人再追究。
如此一來,野外就成了這些變態們的自留地,他們可以肆意地拉幫結伙,構建自己的勢力。
之后無論是搶劫還是殺人,都可以滿足他們那陰暗變態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