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年月,如果沒有星星月亮,山里的黑夜大多時候是伸手不見五指的。
羊頭溝、馬家坳、豬尾巴嶺、牛犢寨……
在家里,不孝順爹娘,對兄弟幾個也蠻橫霸道。
等陳凌消了氣了,它才不慌不忙的翻了個身,放下心來,安心舒適的躺在草窩里睡了起來。
像魯迅先生所說的一樣:民間這類傳說一直很靈活多變。
那家伙,天天有牛肉吃啊。
牛老三沒跑多幾步遠,就摔了個狗吃屎。
只知道大學教授要給自家娃子們上課,一個個高興得喜笑顏開,把兩個老頭子都快夸上天了。
這些鬼怪也常常隨人喜好而變,有時候喜歡懲罰壞人,有時候又喜歡吃小孩子了。
豬尾巴嶺。
“裝睡是吧,我讓你裝睡。”
在夜里傳得很遠。
也就是那個當年在冬天在雪地里撿了個熊崽子,一門心思想賣到動物園換錢的獵戶。
說白了就是閑著沒事,回去以前的地方看看去。
至于何家文那些人,昨天下午拜訪過趙玉寶兩個之后。
聽著那聲音越來越近,呼嘯而來,后面有一陣風帶著濃烈的腥味刮過來。
聽著自然不順耳。
嗯,這肯定是位真專家,錯不了。
走到半路天就黑了。
山里人晚飯吃得早,尤其冬天天黑得快,就更早了。
打雷家里被劈了,就說是天上的龍來抓他了。
吃了晚飯就要喂牲口家畜。
陳凌一看更氣了,“尼瑪的,還裝上癮了!”
陳凌剛剛也不是打它打夠了。
到處都有它的蹤跡。
今天急匆匆地往寨子里趕,那自然也不是為了回去看望他老娘。
而小青馬的上上個主人是豬尾巴嶺的,也不是好人。
趙玉寶兩家很喜歡招待外人。
他心里一陣五味雜陳。
都有人撞見過。
而是聽說小兒子回寨子,跟一伙半大小子要去山里打熊瞎子。
不是變成了驢頭狼,就是成了狼巴子。
只說當天晚上,一男一女正在胡天胡地的干好事的時候,那妖怪把閂好的門頂開了,伸了個大腦袋,也不進來,就只是呼哧呼哧噴著腥臭的氣,在門口瞧著,把兩人嚇了半死。
再怎么改名也沒用。
……
這不是老妖怪是什么?!
早晨,陳凌站在牲口圈外,看著里邊躺在干草堆上裝睡的小青馬,訓斥道。
小青馬上個主人是羊頭溝的老楊魚兒,老楊魚兒是本地第一個建棚種菇的人。
那聲音急促了起來,成了一連串。
小青馬咧著嘴,露著大白牙,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肚子也一起一伏,作出呼呼大睡的模樣,跟沒聽到一樣。
賺錢租金和伙食費對他們而是很新奇的感覺。
在這么難走的山路跑起來比在平地上跑得還快,還能刮起來那么大的‘妖風’,還有那么大的‘腥臭味’……
對此,小青馬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divclass="contentadv">然而話又說回來……
有一個不知道說是誰家婆娘偷漢子,還是二流子爬墻頭踹寡婦門來著……
明顯是往他這邊來的。
“哇,凌哥你現在了不得啊,你看,你看,這里邊不僅有小朋友的信,還有專家人士的信呢,人家說你動畫片里傳遞的觀念很有前瞻性……”
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頓時失去了興趣,吧嗒吧嗒邁著輕快的步子,小跑下山去了。
它當然不知道,陳凌已經決定簡單粗暴的給它弄個鐵籠子關起來了。
他去迎接了一下。
一匹混身臟兮兮的馬,好奇的在他身旁停下腳步來,看他趴著不動,用嘴扯了扯他的衣服。
也有住進了學校的空房子。
牛頭寨是近幾年新改的名字。
其實殺了這么多年的牛。
小青馬在這些人的嘴里。
一個小娃子看到余啟安,轉頭就往家跑,邊跑邊喊:“達,達,姓驢的來了,姓驢的又來了,咱們扣的鳥能賣錢啦!”
而且他往回趕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
先不說這那黑熊母子倆為啥冬天里沒有冬眠。
牛老三的膽子可不小啊。
這一刻,他腦子里閃的全是從小到大聽到的鬼故事。
沒別的原因。
傳說這兩類山精鬼怪是專門以壞人的心頭肉為食,所以時常抓壞人進山吃掉。
就好比牛老三他爹。
余啟安張著胳膊,閉著眼睛,老小子一臉的陶醉。
小青馬去的那些人家,真的只是巧合嗎?
它是專門挑那些名聲不好的人家去嚇唬人家,去懲惡揚善?
當然不是了。
它要是有這么聰明懂事,這么有正義感,也不至于整天把陳凌氣成那樣了。
余啟安驚得臥槽一聲,頓時一頭黑線。
那玩意兒是人能去招惹的?
聽到別人打到了熊,賣了那么多的錢,就眼紅了,覺得自己上也行?
這小犢子是真不知道他爺爺當年怎么死的啊!
牛老三心急如焚。
也有比較神奇的。
隱隱的他甚至聽到了有‘呼’、‘哧’,‘呼’、‘哧’,間隔很長的喘氣聲。
這次發現陳凌真生氣了,小青馬很配合的慘叫了一番。
是真的什么也看不見。
“還是你們這里好啊,每次一走進來,心里就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連這吸氣呼氣都比在別的地方舒坦。”
據說從那之后,牛老三對他的老娘漸漸好了起來。
白惠寧舉著信遞到陳凌跟前。
小青馬從小跟過的人就這些,自然專門找他們。
白惠寧也是一陣樂不可支。
陳凌剛剛一直想跟余啟安說大雁的事呢,兩次被堵了回去,不過現在說不說已經不重要了。
“姓驢的你出名了,趕緊的吧,我們村鄉親抓的鳥那都是好東西。”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