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啟安在陳王莊這幫小娃子里的受歡迎程度,那是僅次于陳凌的。
雖然不常來。
但是只要說到‘姓驢的’,大人小孩兒都樂呵,都對他觀感很好。
他這人就是這樣,身上沒啥脾氣,天生自帶親和力。
身上也沒點城里人的壞毛病。
杜鵑鳥就吃少點。
于是余啟安這次一進村,那是看了一家又一家,從早晨一直轉悠到接近晌午。
因為這烏鴉不僅一點也不怕人。
說起來,村民摘野果,養點牛什么的,不是陳凌出主意,就是跟著在陳凌屁股后面學他。
只要有點空隙,就住的哪兒哪兒都是。
所以說,余啟安這老小子一來村里,最高興的不是陳凌一家,是村里的小娃子們。
甚至不能說感興趣,要說一句著迷才行。
就是這性格……
今年山里鳥雀特別多,全是一大群一大群的,摘野果的時候,順便下幾個套子,或者挖幾個土坑,用瓦片搞幾個陷井。
“昨天回京去了,他爹身體不好,又住院了。”
到時候他那些朋友們都來呢。
這兩只還是春天的時候王真真從果樹上老鴰窩里掏的老鴰蛋跟杜鵑蛋。
所以就都準備著。
在本地這種鳥不討喜。
余啟安語氣特別重,一副喜歡到骨子里的樣子:“你不覺得鴿子跟馬身上都有種很優雅的感覺嗎?”
當時小丫頭很氣憤杜鵑鳥把鳥蛋產在別的鳥窩里的行為。
優雅?
全身麻色,但沒有麻雀兩腮的花紋,便管它們叫麻桿子。
主要是被人從小養大,跟人配合起來就順利。
盡管晚上搬了梯子去堵吧,絕對不會落空。
只要是余啟安指揮著王真真來,那烏鴉根本不用教很多次,就知道自己撿石頭,撿樹枝,叼到固定的位置去。
小丫頭想著等冬天放寒假了,就讓陳凌幫她抓一只母烏鴉湊成一對。
數量少點,但是鳥一定要好。
看到好玩的,還肯花錢買,讓鄉親們掙點外快。
陳凌哪里會這個。
墻縫里,牲口棚里……
陳凌說完,又補了一句:“記得給我留一匹,當我的辛苦費。”
就被各家的大人小娃子拉著進家去了。
能聽懂一些簡單的話。
兩只鳥一樣的喂蟲子,長得飛快快。
肉不如麻雀好吃。
要是抓住了,比麻雀還好養活。
陳小二在藝術界屬于極有天分的,幾次春晚也讓他在藝術界水漲船高。
而且還極為聰明,很聽王真真的話。
于是余啟安這一來,就被小丫頭抓了包。
陳凌頓時無語:“……”
“啊?沒事,你繼續說……”
他們可聽說了,陳凌入冬以后,很快就要給他們家老二老三擺酒了。
唯獨這抓鳥跟編鳥籠子這兩個活計,那是誰也沒教。
除了麻桿子之外。
山雀類的以臘嘴山雀最好抓,也最好賣上錢。
喂點陳芝麻爛谷子的就行了。
“是啊,他前腳剛走,你們后腳就來了。”
“那大海跟山貓呢?他倆要來不?”
余啟安眉頭一挑:“行,那你養的鴿子得送我一對。”
所以就還是麻桿子、山雀和相思鳥這三類。
長得也很像麻雀。
“啊?這么不巧?我們剛從北過來,他又回去了?”
到時候專門給小烏鴉吃多點。
王真真還給烏鴉脖子上戴了個紅領巾,純黑的羽毛配上紅領巾,還怪好看的。
高高興興的回到農莊這邊,把兩只鳥放出來。
陳小二也是昨天下午回去的,還是何家文他們吃過午飯離開后,陳凌開了梁紅玉家的汽車把陳小二送走的。
這類鳥,跟麻雀一樣懶,一樣的笨,不會自己搭窩筑巢。
于是就把杜鵑的鳥蛋跟烏鴉蛋拿出來,一塊孵化。
但是嘛,喂著喂著,兩只鳥都很聽話,都很親人,也沒法區別對待了。
陳凌聽到他這樣講的時候,總忍不住想笑:“真有那么喜歡?”
就是喂食,那也是王真真抓的蟲子。
陳凌突然想起自家小青馬,頓時心里一陣膈應得慌。
“看吧,你這一家老小的,離不開人,大海他們就能陪我去。”
不過他私底下也會跟陳凌講,他現在對鳥沒那么大興趣了,除非碰到特別好的,才會養上一只兩只。
蒸好面條把菜倒上去再一燜,香噴噴的吃完,再燒一鍋咸蛋合適的蛋花湯,美滋滋得很啊。
他就從來特別照顧過。
他就去后院廚房做飯。
但不管他咋說,余啟安是被勾起了興致,陪著王真真各種訓練那烏鴉。
余啟安又喜歡交朋友。
<divclass="contentadv">肯定來了就要奔這個去的。
陳凌嘴上直喊冤枉,這烏鴉跟杜鵑,他是真沒怎么管過。
睿睿聽了,追得更猛了,看到小主人生氣,黑娃小金汪汪叫著也撲了上去。
好養活,也好看,養熟了會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