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該怎么辦?
兩個選擇,像兩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去參加慶功宴。
那么,她在那個破舊出租屋里所有的東西,那些承載著她和母親二十多年回憶的物件,母親親手織的毛衣,自己和母親唯一的一張合照,都會被那個兇神惡煞的房東當成垃圾,扔進骯臟的垃圾堆里。
一想到那個畫面,她的心就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得無法呼吸。
可是,如果不去
陸硯深剛才的話,還在她耳邊回響。
“你母親的骨灰盒,放在我這里挺占地方的。”
他不是在開玩笑。
這個男人,從來不開玩笑。
他真的會,真的會把媽媽的骨灰
林晞晚不敢再想下去。
一個是回憶,一個是最后的安息之地。
一個是過去,一個是最后的尊嚴。
她根本沒得選。
陸硯深抓住了她唯一的籌碼,她唯一的軟肋,然后,毫不留情地,將了她的軍。
胃痛襲來,導致林晞晚差點站不住,只好扶著墻,林晞晚眼神發狠。
去。
她必須去,大不了自己到時候找機會脫身就行了。
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是萬丈深淵,她也只能閉上眼睛,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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