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根本沒注意到餐桌上其他兩個人的表情和身邊的低氣壓。
她自顧自的談戀愛。
祈愿:“你在干嘛?”
宿懷:“工作,寶寶。”
宿懷顯然是會常常忘記后綴的存在。
所以在回答之后,他還要停頓一秒,才能接上寶寶兩個字。
這在程榭眼里宛如智障的行為,偏偏在祈愿眼里就成了一板一眼的純情。
視角偏差,真要命……
程榭坐在祈愿旁邊,聽她旁若無人的和那個死洋人聊天。
他轉著杯子,手指用力。
杯子里的茶很快就被他喝光了,如果不是茶杯太硬,他咬不動,那可能連茶杯都會被他啃碎。
祈愿:“我昨天又看了一遍你拿給我的碟片,真的好好看,里面男主角也好帥,長得有點像你誒。”
宿懷:“你喜歡就好。”
程榭默默在心里吐槽:
一個破碟片有什么了不起的,祈愿也是,那破電影有什么好看的?
他媽的,回頭他直接買一倉庫的碟片,看不完他按著祈愿的狗腦袋看。
祈愿:“你已經一個禮拜沒回來了,我的手冷冷的,沒談之前說一周回來兩次,談了就不在乎了,分手吧。”
宿懷:“對不起,寶寶。”
聽到這里,程榭沒忍住握拳,差點一嗓子喊出來。
好啊!分手好啊!
如果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分手干嘛?!
結果祈愿的下一句話,直接讓程榭樂極生悲,臉黑到底。
祈愿:“好吧,原諒你了。”
宿懷:“我明天回去。”
祈愿:“等你哦~”
程榭:你他媽能不能有點骨氣?
原來對不起還真有用。
程榭根本不懂為色所迷的祈愿其實說的全都是屁話。
她說了什么,宿懷說了什么,其實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的手冷冷的,需要溫暖的大腹肌來暖一暖。
而這種感覺,程榭當然是不會懂得。
畢竟如果他要是也覺得手冷,想用宿懷的大腹肌暖一暖,那就成恐怖片了。
菜上齊了,祈愿就把電話掛了,干飯重要。
三個人吃飯,且不是應酬,自然就不用太隆重,喜歡吃就好。
十道菜,兩個冷盤,八個熱炒,額外添了三盅湯。
祈愿海鮮過敏,很多魚類吃了都會上吐下瀉,但有時候又愛吃。
所以她常常海鮮配藥,閻王微笑。
但螃蟹是祈愿為數不多吃著反應不強烈的,只要少吃就沒事。
螃蟹要現剝現吃才有味道。
祈愿和程榭這兩個活祖宗,又不喜歡吃飯的時候有外人站著伺候,但又個頂個的生活白癡。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京市沒有海的緣故,這兩個人對水產物都興致缺缺。
像螃蟹和魚這種,除非把殼剝了,刺剔除,否則這倆人根本連動都不會動一下。
而趙卿塵就是那個伺候的“忠仆。”
就好比此刻,他任勞任怨的給兩個大爺剝螃蟹,蟹肉剔除放在小碟子里,蟹黃留在螃蟹里,蟹爪剝一半,留一半。
還是一樣,他給祈愿剝完,又給程榭剝。
一人一個,剩下的都是他的。
趙卿塵吃的心安理得。
剩下兩個人也覺得自已賺了,雙方好像都不虧?
在吃飯的時候,祈愿一直看到程榭在偷偷瞥自已。
時而皺眉,時而竊喜,時而得意,有時候突然看向她,張了張嘴,卻又欲又止。
祈愿看他就跟看精神病似的。
這人又犯什么毛病?
有話能不能直說?
祈愿翻了個白眼,她低頭挑挑揀揀,等程榭什么時候組織好語。
終于,吭哧了半天的程榭開口了。
程榭:“我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