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城陽也露出了期待的笑容，于是，鳳陽閣內開啟了一場由兩位“小夫子”主導的靈符教學課。

小兕子嘰嘰喳喳地講解著要點，城陽在一旁安靜地補充。

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兩個小家伙自己本身就是半桶水，學習畫符全靠感覺和模仿，更不用說教人了，而李世民的天賦似乎都點在了治國打仗上，其在符道上……

一個時辰過去了，李世民對照著浮空符臨摹了無數遍，桌上的廢紙堆了一摞，卻連一條蘊含靈力的完整線條都沒畫出來，不是筆墨凝滯，就是靈力斷流，那符紋在他筆下顯得格外桀驁不馴。

李世民的額角滲出了細汗，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想他文韜武略，如今竟被一張小小的黃紙難倒，還是在兩個女兒面前，這豈不是失了自己阿耶的威望，這可不行！

想到這里，李世民忍不住清了清嗓子，站起身來，找了個無比正當的借口，道：“兕子，城陽，阿耶忽然想起還有幾份緊急政務未曾批閱，須得立刻去處理，這畫符……我們改日再繼續！”說完，他有些慌忙地轉身離開了鳳陽閣，那背影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看著阿耶匆匆離去的背影，兩個小家伙對視一眼，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一絲無奈。

小兕子更是學著大人的樣子，搖了搖小腦袋，小嘴一撇，用不大不小，剛好能讓人聽見的奶音嘀咕道：“哎……阿耶真系笨笨噠~畫符符這么簡單噠系都學不會……”

已經走到殿外的李世民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老臉一紅，腳步更快了幾分。

另一邊，盧國公府內，程咬金剛下值歸來，就見自家大兒子程處默像只偷了腥的貓兒似的，湊了上來，一臉得瑟地問道：“阿耶！您可回來了！您猜猜，兒子今日得了什么寶貝？”

“有話就直接說，還敢給你阿耶賣關子了！”程咬金可不慣著這個兒子，當即給他后腦勺來了一巴掌。

對此，程處默只能揉著被拍疼的后腦勺，然后小心翼翼的從懷里掏出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黃紙符箓，以及一顆用透明琉璃紙小心包裹著、隱隱流轉著淡粉光澤與清甜靈氣的糖果，道：“阿耶，這是孩兒買來的躍空符，和從兩位殿下手里換來的仙界糖果！”

對于小兕子和城陽公主在東市售賣仙符的事，程咬金下值時已有所耳聞，正懊惱自己當值錯過了這等仙緣，沒想到自家這個平日里看著憨頭憨腦的兒子，竟有這般運氣，不但買到了仙符，而且還有一顆仙界的糖果。

“嘿嘿！你這傻小子，還真是傻人有傻福啊！”程咬金銅鈴般的大眼一瞪，蒲扇般的大手拍了拍程處默的肩膀，力道大得讓程處默齜了齜牙，但臉上的得意勁兒更足了。

隨即，程咬金看了看那靈符一眼，然后快速拿過那顆糖果，放在眼前仔細端詳，粗糙的手指摩挲著光滑的包裝紙，臉上露出癡迷與贊嘆的神色：“嘖嘖嘖……瞧瞧這品相，不愧是仙界來的物事，果然非同凡響，俺活了半輩子，還沒見過這么精致的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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