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見老爹喜歡，更是與有榮焉，不過他還是略帶惋惜地咂咂嘴道：“就是……就是這個糖果太小了點，這么一顆，怕是一口就沒了，嘗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話音剛落，后腦勺就挨了程咬金結實實的一巴掌！

“哎呦！阿耶，您打我作甚？”程處默捂著腦袋，委屈巴巴。

程咬金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吹胡子瞪眼地罵道：“敗家子！俺怎么生了你這個不動腦子的敗家子，這可是仙界的糖果，是讓你像嚼飴糖一樣嘎嘣脆一口悶的嗎？啊？暴殄天物！簡直是暴殄天物！”

程處默被罵得縮了縮脖子，小聲嘟囔道：“那……那不直接吃，該怎么吃嘛……”

“看好了！學著點！”程咬金冷哼一聲，隨即揚聲吩咐下人道：“來人！給咱取一壺上好的溫水來！”

很快，一壺清水便送了上來，程咬金深吸一口氣，表情變得無比鄭重，他小心翼翼地將那顆糖果的琉璃紙剝開，動作輕柔得仿佛在拆解一件絕世珍寶，然后，又命人取來一把干凈的小刀，用刀尖在那晶瑩的糖果上，極其謹慎地切下了約莫五分之一的小小塊，放入了水壺中，輕輕搖晃了幾下。

至于那剩下的大半顆糖果，他則重新用琉璃紙仔仔細細包好，揣進自己懷里貼身放穩，這才滿意地捋了捋虬髯。

接著，父子倆屏息凝神地看著，只見那小塊糖在水中迅速溶解，清澈的白水漸漸染上了一層極其淡雅的粉色，同時，那股清甜靈動的香氣變得更加明顯，絲絲縷縷的靈氣如同微小的光點，在水中若隱若現。

程咬金這才看向目瞪口呆的兒子，臉上露出了“姜還是老的辣”的得意笑容，道：“看到了沒？這才是享用仙家寶貝的法子，化水而飲，既能細細品味其仙韻甘甜，又能讓其中靈氣滋養身體，物盡其用，這一壺糖水，足夠咱們一家人喝了！”

程處默看著那壺泛著靈光、香氣四溢的糖水，再想想自己剛才“一口悶”的粗鄙想法，頓時對老爹佩服得五體投地，連連點頭道：“高！阿耶，實在是高！兒子受教了！”

程咬金得意地哼了一聲，親手拿起水壺，給兒子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父子二人端起茶杯，沒有牛飲，而是像品鑒絕世佳釀一般，小心翼翼地送到唇邊，輕輕抿了一口。

溫潤微甜的糖水滑入喉嚨，那股清甜并非凡俗糖類的甜膩，而是帶著一種難以喻的純凈與舒暢感，絲絲溫和的靈氣隨之散入四肢百骸，讓人通體舒泰，精神都為之一振。

“唔……”程咬金瞇起了眼睛，一臉飄飄然的陶醉，仿佛飲下的不是糖水，而是瓊漿玉液，半晌才長長舒了一口氣，贊嘆道：“妙啊……此物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嘗！值！太值了！”

程處默也感覺渾身暖洋洋的，舒服極了，跟著猛點頭道：“阿耶說的是！這一塊金餅，花得太值了！”

…………

兩日的休沐時光轉瞬即逝，小兕子和城陽又回到了穿梭兩界，在人皇殿小院中潛心修煉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