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想了想,便找了個靖王的手下,告訴他要去找許仁過來。
那個叛徒受的傷很重,又是連夜下山。
以綿綿的能力,保住他的命還是可以的。
但她覺得,現在需要一個機會。
一個讓她師父來這里的機會。
戚承勉不想讓許仁給自己看病,但那個叛徒的命,暫時還是要留下來的。
果不其然,綿綿這么說完,戚承勉就答應了。
許仁得知是徒弟請他過府,嘟嘟囔囔罵了兩句,最后還是讓許五背上藥箱,到靖王府去了。
給那個叛徒療傷時,許仁下意識看向守在一旁的冼平。
“你家主子如何了?”
他問道。
冼平頓了幾秒,最終還是回答:“不太好。”
“剛入秋,主子就一直畏寒。”
戚凝臉色不太好看:“剛才我在皇兄書房呆了不到一刻鐘,就熱出了一身汗。”
許仁聽了,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他很清楚,畏寒是中毒后期的癥狀。
“最近這幾年我也找了些醫案,你們還是多勸勸他,讓我來再試試吧。”
許仁嘆了口氣,勸說道。
冼平最為忠心,他緊抿著唇,張了張嘴,良久才問道:“許神醫可有把握?”
“我不清楚這些年他身體的變化,若是五年前那個身體,如今的我,倒是有把握。”
許仁向來不說假話。
他說有把握,就是能救。
“而且,我現在有殺手锏!”
許仁看向一旁的小徒弟。
“我家小徒弟中的藥,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許仁冷哼一聲,驕傲極了。
冼平有些意外地看向綿綿,他想了想,開口道:“我去試試!”
試一試,勸說王爺。
時間很晚了,還要照顧傷者,他們幾人便直接留宿靖王府。
夜深。
戚玉衡在暗衛的護送下,悄悄翻墻進了靖王府。
而此時,戚承勉正陷入夢魘。
遍地的焦土,血腥味充斥著他的鼻尖。
密密麻麻的毒蟲爬滿了他的身體,耳邊似乎都是蟲子咀嚼人體的聲音。
“王爺,快,跑……”
他的副將趴在他不遠處,因中毒而變得面目全非。
那些與他出生入死的弟兄們,死的死,中毒的中毒。
“王爺,救我……”
戚承勉猛然驚醒,房間里點著熏香,淡淡的藥香將他從夢魘中喚醒。
這是第一次。
他有些驚訝地看向房中被點燃,縈繞著整個房間的熏香。
換熏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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