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孫女知道了。”
范思雅退了出去,并沒有提母親的事。
管事站在范文斌身旁替他研磨,等范思雅離開后,范文斌才問道:“你怎么看?”
“回老爺,大姑娘是您培養的孩子,自是最優秀的,以前只是沒想明白罷了。”
管事回答得滴水不漏。
“正是因為我養大的,我自然知道她有多聰明。”
范文斌拿起毛筆,在信件上畫上一個圈。
“你覺得,蘇家那個丫頭如何?”
“宋二小姐聰明,但心思太多,識時務,但又有些過于自傲。”
管事跟在范文斌身邊多年,自然知道他欣賞宋青沅,卻不信她。
范文斌滿意地點頭,將信件折起來,遞給他。
“去吧,讓宣貴妃那邊動作快點。”
管事收起信退了出去。
而另一邊,綿綿已經回到侯府住了兩日。
一家人相安無事。
直到胡思明傳消息過來,綿綿便讓笑顏準備東西,她要去見宋景陽。
宋景陽自從履職后,每天早出晚歸,一心撲在兵部,想做點成績出來。
只是左相手下能人不少,而秦元又看得太緊,導致他做事受阻礙。
反而沒有蘇興懷在的時候,那么得心應手。
今日難得他在府中,卻聽人說綿綿來見她。
“她來做什么?”
宋景陽心中對這個女兒多有膈應,但想著左相的話,他還是讓人把她放進來。
綿綿走進來時,身后跟著的笑顏手里卻捧著一個托盤。
“爹爹,得知爹爹最近胃口不好,這是綿綿特意讓小廚房準備的茯苓蓮子羹,能健脾安神。”
笑顏將托盤往前遞了遞,好讓他能看清。
宋景陽驚訝她的討好,只是微微蹙眉,讓她放下。
他故作關切道:“你身體不好,讓人送來就行。”
綿綿微微垂眸,神色帶著些希冀的意味。
“這次過來,是想請父親出席明日的拜師禮。”
“拜師?”
宋景陽滿臉驚訝,他這個女兒是怎么回事,一天到晚都在拜師?
哪兒來這么多師父?
“那日在宮中,公主帶著女兒到東宮用膳,偶遇胡太傅考太子功課,胡太傅見女兒聰慧,便打算明日在太學諸位夫子的見證下,收女兒為徒。”
“什么?!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說?”
宋景陽猛地站起來。
胡思明雖說不是右相一派,但畢竟是太子太傅,只要右相活著一天,太子就相當于是支持右相。
他的女兒成了胡思明的徒弟,豈不是成右相一派了?
“女兒見爹爹最近忙,好不容易等到今日。”
綿綿委屈地低下頭,沒有再說話,像是擔心自己說多了會惹他生氣。
宋景陽見狀,想起蘇明媚之前說的話。
她也許在向自己示好。
他斂了斂神情,溫聲道:“爹爹的意思是,你是爹爹的女兒,有什么事,應該第一時間告訴爹爹,好讓爹爹做好準備對吧?”
“女兒知錯了。”
“好了,也沒什么大事,晚些時候爹爹告訴你母親,明日一起去參加你的拜師禮,不過胡太傅畢竟是太子太傅,以后有什么事,你可得及早告訴爹爹,不然得罪了太子,我們一家可都要受牽連的!”
宋景陽語重心長地說道。
綿綿重重地點頭,臉上害怕的神色散去。
“那女兒也去濟世堂告訴兩位師父!”
等綿綿離開,宋景陽立馬將這個消息傳給了左相,又把百合喊到自己院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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