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珍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后宅女子,她想為自己女兒奮力一搏,殊不知,范文斌可不是一般的文臣。
他一個閃身,單手劈在段珍的手腕上,另一只手奪過她手里的匕首。
“不自量力。”
他冷哼一聲,抬腳將段珍踢飛!
段珍砸在不遠處的柱子上,狠狠地砸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哎呀,這是鬧什么?”
許仁急忙上前查看段珍的傷勢。
“大夫人莫動!你這傷得不輕啊!”
“喪,盡天良……范文斌,你,不得好死!”
段珍滿口鮮血,面目猙獰地看著眼前的人。
不遠處正站著自己的丈夫,滿臉擔憂卻不敢上前忤逆自己的父親。
“珍兒,不要亂來!大不了,我們再生一個吧!”
“再生一個?哈哈哈,你這個懦夫!我詛咒你們范家,斷子絕孫,滿門死絕!”
段珍知道自己活不成了,拒絕許仁的幫忙,寧愿等死。
這時,門外傳來嘈雜聲。
眾人下意識望去,卻見戚茜揮著鞭子,虎虎生風地跑進來。
身后還跟著綿綿和許五,奴仆們不敢上前阻攔,只能遠遠跟著。
“師父!”
“綿綿?小五?續命丹拿來了嗎?”
許仁站起來,神色間帶著喜悅。
“永寧郡主這是做什么?仗著皇室身份,強闖官員府邸嗎?”
范文斌瞇起雙眸,臉色陰沉極了。
“我來找你們家范思雅玩,這些刁奴膽敢攔本郡主,本郡主不過是給他們一個教訓!”
戚茜收起鞭子,護在綿綿和許五面前。
“永寧郡主可知道,去別人家里需要遞帖子,而不是硬闖!”
“不知道,左相放心,待會兒我就回去向皇舅舅請罪,誰叫我爹死得早呢?”
戚茜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綿綿跟她說了,只要提她爹,左相就不會糾纏在這個硬闖的問題。
范文斌當然是不想重提承恩侯的事,當即氣笑了。
“老夫可沒聽說過,永寧郡主還跟我范家的孩子有上門玩的交情。”
“以前沒有,現在有。”
綿綿蒼白的臉上帶著笑意,又看向地上的女子:“姨姨,地上涼,不如先起來,我們先去看看思雅姐姐吧?”
段珍愣怔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不明白這幾個孩子到底在鬧什么。
綿綿走上前,將她攙扶著坐起來,將續命丹交給一旁的師父。
“師父,續命丹。”
看著小徒弟有了神色的眼眸,許仁也明白小徒弟已經恢復正常了。
他接過續命丹,叮囑道:“別讓她亂動。”
隨即站起來朝著范思雅的房間走去,卻見那些奴仆依舊不愿讓開。
“相爺,范思雅不過是個孩子,你又何必呢?”
許仁不贊同地蹙眉。
“這是我范府的事。”
不聽話的棋子,便沒有救活的可能。
當初因為范思雅是小輩中最聽話,最聰穎的一個,他才會對她格外寵愛。
沒想到,最聽話的,竟如此反叛他!
誰知道她會不會將知道的消息傳出去,為了整個范家,病死了也是她的命!
“相爺,永寧郡主和我都在這里,您說如果陛下得知,您的孫女在濟世堂的救治之下還是沒了,陛下會不會關心一句?那屆時,您是讓我和永寧郡主說真話呢?還是要欺瞞陛下?”
綿綿的話讓范文斌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