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仁嚇了一跳,急忙拿出針包給他扎針。
他堂堂許仁神醫之名,讓人倒在他面前。
傳出去陳鄺那老家伙不得笑掉大牙?
宋景陽剛閉上眼睛,便被許仁扎了幾針,幽幽醒來。
“許大夫,我兒沒事吧?”
宋老夫人也顧不上庫房的東西,忙不迭上前問道。
“暫時沒事了,侯爺最近可是服用了大補之物?侯爺這是血氣上涌,虛不受補,加上方才太激動,才會吐血暈厥,日后莫要再亂用藥了,這可是要命的事!”
許仁搖了搖頭。
這人可真是的,身體掏空成這般,還吃那些大補之物做甚?
始作俑者綿綿立馬捂著小嘴,驚訝地看向蘇明媚。
“蘇娘親的那些藥……”
話到了嘴邊,綿綿連忙捂住小嘴,害怕地別開臉。
宋景陽瞬間想起,前些日子,她每天都讓人送補湯!
而且他突如其來的問題,似乎也是從喝了補湯開始!
宋景陽猛地抓住她的手,雙目猩紅,死死地盯著蘇明媚。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他拽得十分用力,掐得蘇明媚手臂一陣鉆心的痛。
“夫君!”
她吃疼地喊了一聲。
“你別聽孩子胡說,我哪兒懂什么藥,那都是濟世堂給的補身子的藥!”
許仁微微蹙眉,他醫館的人怎么會胡亂開藥?
“老夫給侯爺開個藥方,調理一下內息,那些藥就莫要再吃了,每個人的身體情況不同,補藥也不能隨便吃。”
許仁從藥箱中取出紙筆,停頓片刻,又道。
“回去后,老夫也會跟醫館的大夫確認,自會給侯爺一個說法,至于另外那個問題,侯爺放心,老夫自會保守秘密。”
“大夫,另外還有什么問題?”
宋老夫人關切地問道。
“娘,就是吃了那些藥身體不適,這種事傳出去也不好聽,勞煩娘管束一下府里的下人。”
他不育一事,決不能傳出去!
誰也不行!
宋景陽看向許仁。
許仁在京城多年,見多了勛貴府上的秘辛,相信他知道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
“有勞許大夫了,媚兒,送許大夫出去吧。”
他松開蘇明媚的手。
“好。”
蘇明媚穩了穩心神,走到門邊。
“許大夫請。”
綿綿捧著花盆迎上前,踮著腳遞給他。
“許爺爺,謝謝您給爹爹看病,這是診金!”
蘇明媚心里不滿。
若不是她找什么許仁來看病,宋景陽也不會在外人面前落她的面子!
“綿綿,一盆雜草又如何能當診金?許大夫抱歉,孩子小不知道您出診要五十兩,我……”
她話還沒說完,便看見許仁不高興地瞪了自己一眼。
“宋夫人,不懂莫要胡說,這可是冬日開花的凌霄花,千金難求的奇花!綿綿至孝,才會忍痛割愛,求老夫來給她父親看病。”
說罷,許仁瞬間變臉,神色溫和地接過綿綿手里的花盆。
“你若得空,便來濟世堂尋老夫,跟老夫好好說說,你是如何種的這凌霄花,可好?作為報酬,若你想學醫,老夫便教你。”
眾人聽聞,滿臉愕然。
許仁可是藥王谷谷主的師兄,天下間不知多少人想拜他為師。
可他早在五年前,便揚不會再收徒!
這是要,為了綿綿破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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