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莫欣蕊聽了,眸色變得格外柔和。
“你師父說得對,想成為一代名醫,一定要多出去走走。”
她從小就拘在后宅里,直到嫁給秦元。
他到哪里任職,她便跟著一起去。
作為父母官的妻子,她更不能一直窩在后宅里。
還記得第一次跟著秦元到一個小縣城里,那是一個連飯都吃不飽的小地方。
她第一次看見,有人為了活下去,將孩子賣掉。
那孩子嘶聲裂肺的哭喊,至今仍讓她渾身發抖。
也第一次看見,貪官對百姓的傷害有多大。
秦元也是從那次起,堅決不收一分錢賄賂。
得到義母的支持,綿綿還是很高興的。
兩輩子以來,她與娘親沒有緣分。
莫欣蕊對她十分關懷,她想,這輩子與娘親沒有母女緣分,有義母在也是極好的。
這時,秦素素匆忙跑進來,手里揪著一只小兔子。
“快看,兔子!”
小兔子后腿受了傷,鮮血染紅了雪白的皮毛。
被秦素素揪著的兔子小鼻子聳啊聳,眼看著就要斷氣了。
“綿綿,有辦法救它嗎?”
秦素素眼眶紅紅,看著小兔子也紅紅的眼睛,不知怎的,心中難受極了。
“你先放下,我不確定能不能救。”
綿綿學醫,但她沒有學過怎么救動物。
秦彥反應過來,從一旁取過披風,折起來放在軟榻上。
秦素素立馬將兔子放下。
綿綿看清兔子腿上的傷,頓時一驚。
“這是,箭傷?!”
這里是皇莊,怎么會有人射箭呢?
“會不會是附近的百姓狩獵,然后讓這只兔子跑了呢?”
秦素素參加過春獵,便想著會不會是有獵戶傷了它。
秦彥卻臉色難看地搖了搖頭。
“岐山是皇家行宮所在,整個岐山都是禁止狩獵的!”
若是最近的山脈跑過來,受傷的兔子更不可能跑這么遠。
“素素,你方才從哪兒撿到它?”
莫欣蕊連忙問道。
“就后山,昨天和綿綿挖草那里!”
秦素素眨了眨眼睛,有些害怕地說道。
笑顏在一旁聽著,還沒等主子開口,便已經轉身去找紀叔。
綿綿給兔子撒了藥粉,動作迅速地給它包扎。
紀叔快步尋來,看見奄奄一息的兔子,蹙著眉問道:“小姐,發生何事了?我聽笑顏說,后山可能有刺客?”
“還不確定,但這只兔子身上的傷是箭傷。”
綿綿站起來,又寫了個消炎的藥方。
是人吃的,她也琢磨不準,便相應減少份量。
剩下的,就看這只兔子的命數了。
紀叔明白事情的重要性,立馬帶著人去昨天小姐挖藥草的位置,并叮囑皇莊的護衛警戒。
沒過多久,紀叔便帶著人回來了,身后還抬著一個受傷的人。
“小姐,后山上發現了這個人!”
莫欣蕊臉色大變,連忙將三個孩子擋在身后。
“這是怎么回事?”
“他受了傷,身上還有箭傷,我已經讓其他護衛守著附近,莪術已經去給行宮的長公主報信了。”
紀叔畢竟曾經是國公爺的親衛,所有事情處理起來又快又準。
綿綿讓他們把人放進房間,笑顏立馬帶上她的藥箱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