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甘羽走后,鄭煌轉過身來,嘴角含笑,朝張唯拱手。
“都是鄭某管教無方,讓大人見笑了。”
“回去之后,我一定好好說說她,保證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張唯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淡然道。
“是該好好管教。”
“否則,別人會怎么看趙文淵大人?”
“人家只會說,趙府的門客好大的威風,仗著趙大人的庇護,就連踏夜司也不放在眼里。”
鄭煌連道‘不敢’,心中盤算,這姓張的分明不把趙大人放在眼里。
這不應該啊。
就算踏夜司得圣上信任,行事向來高調,可也不至于如此輕視一名兵部尚書。
何況,這姓張的僅是一名掌旗官。
莫非還有我不知道的背景?
難道他不僅僅是鎮北軍兵卒這么簡單?
心念電閃間,鄭煌又聽張唯說道。
“鄭先生,趙府來找我,是為了黃澤照的事吧?”
鄭煌眼中閃過訝色。
張唯屢次不按理出牌,讓他之前設計好的話術,都難以施展。
眼下只能‘見招拆招’。
鄭煌微笑道:“大人為何會這么想?”
張唯雙眉一揚:“怎么,我猜錯了?”
“既然跟黃澤照沒關系,那我怒不接待了,來人,送客。”
啊。
等等,怎么就送客了呢?
鄭煌大感頭痛,有點摸不清張唯虛實,只好連忙起身。
“大人,趙大人讓我來,的確是想問一問黃老爺的事。”
說完,他大感沮喪。
以往與人交鋒,他都能夠憑借精湛話術占據上風。
結果今天遇到張唯,有種秀才遇到兵的感覺,自己空有萬千話術,卻無從施展,總是被動回應。
這被張唯牽著鼻子走的感覺,讓鄭煌極不好受。
張唯‘哦’了聲,不咸不淡說了句:“你早這樣說不就完了。”
“我官務繁忙,可沒空陪你閑聊。”
“咱們直入正題吧,你們想知道黃澤照什么事?”
鄭煌不敢再兜圈子,再繞下去,這位張大人真敢把自己轟出官署。
就算拿趙文淵的名字出來,人家也不買賬。
于是道。
“我們多番走訪,發現,黃澤照臨死前見的最后一人,應該是張大人。”
張唯點頭:“沒錯,是我。”
“有什么問題嗎?”
鄭煌微笑道:“敢問大人,黃翁是怎么死的?”
張唯看著他:“這是趙大人的問題,還是你的問題?”
鄭煌臉皮抽搐,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說道:“這是趙大人的問題。”
張唯點頭:“那我就回答你一次,聽好了,只有這一次。”
“當時,黃澤照畏罪潛逃,被我追上,慌亂之際,他駕馬車墜崖。”
“我說完了。”
“煥章,送客。”
張唯站了起來,不再看鄭煌一眼,就要離開大廳。
鄭煌連忙道:“張大人,你年少有為,最近協助鏟除邪教分舵有功。”
“趙大人很欣賞你的才華,想邀你上門作客。”
張唯停了下來:“作客?”
鄭煌連連點頭:“沒錯。”
“趙大人說,他可以為你在京城走動走動,如果張大人有興趣,可以留在京城為官。”
京官!
那可比其它地方的官大多了。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