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張唯沒想到,趙文淵竟然會讓人來找自己。
難道說,他們知道,自己帶走了黃澤照?
這時。
劉煥章又來了,說道:“大人,那幾人來了,說想見您。”
“您看?”
張唯放下帖子。
“讓他們在大廳稍候。”
劉煥章領命而去。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張唯換上官服,前往大廳,想看看這姓鄭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來到大廳,張唯便見到數張面孔。
四男一女。
其中一位文士裝扮的中年人,坐在椅子上。
身后站著一名背著大劍的女子,女子在張唯走進大廳的時候,就朝他看了過來。
兩人視線短暫相接的瞬間,女子眼中爆起異芒,目光如劍,狠狠刺向張唯。
張唯哼了聲,凝聚殺氣,反撲過去。
當即。
兩人同時全身震了下,桌子上的茶杯連續炸成碎片。
這一無形交鋒,似乎打了個平手。
“甘羽,不得無禮。”
那椅子上的中年人站了起來,對身后女子沉聲說道,然后才向張唯拱手。
“張大人,在下鄭煌,在這里替甘羽賠個不是,望大人見諒。”
張唯卻沉下臉道:“既是她不對,那該賠不是的應該是她,你架什么梁子。”
趙府的人,來者不善。
橫豎不能善了,張唯也不打算跟他們客氣。
先殺他們一個下馬威再說。
鄭煌聞,不由愣了下。
他心想難道自己名帖上沒寫清楚?
雖說甘羽做得確實有些不對,一上來就給人家眼色看,還暗中較量了一把。
但自己幾人好歹來自趙府,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一個鄉野縣城的掌旗官,難道不給兵部尚書一個面子?
那叫甘羽的女子,冷哼一聲,說道:“鄭先生,你跟他客氣什么。”
“何況,我也沒做錯什么。”
張唯冷笑:“你沒做錯?”
“我且問你,這是何地?”
“我是何人!”
此話一出,鄭煌便知要糟,連忙道:“甘羽,快跟張大人賠禮道歉。”
甘羽正要反駁,鄭煌在她耳邊急急說道。
“這是清衛署,他是踏夜司掌旗。”
“你我雖是趙府門客,但終究是一介白身。”
“你對踏夜司掌旗動手,往小了說,是以下犯上。”
“往大了講,你這是與踏夜司為敵,他完全有理由有權力,可以把你拿下治罪,就連趙大人都護不了你!”
甘羽愣了下,接著才咬著銀牙,不情不愿地朝張唯拱手:“小女子草莽出身,不懂規矩,請大人原諒則個。”
張唯這才哼了聲:“知道自己沒規矩就好,這是清衛署,可不是你能亂來的地方。”
“念在你初犯,就饒了你這一回,但你不得再踏入官署半步,給我滾出去!”
甘羽沒想到,自己都讓步了,張唯還不放過她,甚至,要她離開清衛署。
頓時,她雙眼含煞,看向張唯。
鄭煌當即大喝一聲:“放肆!”
他轉過身,給了甘羽一巴掌,連打眼色:“大人讓你滾出去,你沒聽到嗎?”
“怎么,莫非要我親自把你拉出去?”
甘羽眼角泛紅,長這么大,她還沒受到過這樣的委屈。
當即在心里恨死了張唯。
“不敢。”
她小聲回應,然后低頭快步離去。
鄭煌這才松了口氣,隨后苦笑了下,心想自己似乎小看了眼前這位掌旗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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