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兩位大少的好意,我有車回去。”
沒等那兩人反應,另一道清冷的嗓音,慢悠悠地從她身后插了進來。
“對,她有車回去,不勞二位。”
“撞桿強闖的事,我已經讓人報警。”
裴景深不知何時已接完他那通“催命”電話,悄無聲息地踱步而至。
他金絲鏡片后的眸光掠過那兩輛車,以及車旁那兩位“門神”,唇角冷意更甚。
“二位強闖我負責的學術營地,還搞非法營運,此事不會輕易了之。”
他站定在云晚身側,自然而然,仿佛本該如此。
“云晚同學,作為你的導師,我必須提醒你——”
“交友要慎重,謹防近墨者黑。”
“你是未來的學術新星,一定要自愛。”
周予白和江清硯面面相覷。
我倆成‘墨’了?
周予白率先嗤笑出聲,指尖的鑰匙鏈晃出一道銀弧。
他斜睨著裴景深。
他用手肘撞了一下旁邊的江清硯,“聽到沒?有人說我們是墨。”
“他把自己比成近朱者赤的‘朱’,真是好不要臉。”
江清硯抱著胳膊,嗤地一聲,渾身上下都寫著“不屑”。
“他本來就是豬。”
“不過不是近朱的‘朱’,是過年待宰的那種年豬。”
他上下掃視裴景深,目光挑剔得像在菜市場挑膘。
“可惜啊,太瘦,沒二兩肉,殺了都不夠一鍋燉。”
“裴教授,你這身子骨,”他拖長了調子,滿是遺憾,“得多喂點泔水,肥一點才好上秤。”
裴景深金絲鏡片后的眸光倏地冷了下去。
唇角卻勾了起來,露出一絲冰涼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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