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二位對豬的品類研究頗深,實踐出真知,值得敬佩。”
“畢竟,物以類聚。”
周予白:“”
江清硯:“”
“我總算知道什么叫斯文敗類了。”周予白嘖了一聲,“白天是衣冠楚楚的教授,晚上是不是就該換叫獸了?”
裴景深面不改色。
“總比某些人好,二十四小時,不分晝夜,都是禽獸。”
戰火升級,三人你來我往,刻薄話夾雜著人身攻擊,一句比一句刁鉆。
像三只開了屏的孔雀,拼命抖摟著自己并不存在的華麗尾羽,試圖用唾沫星子把對方淹死。
云晚被他們圍在中間,頭更疼了。
她低頭,默默掏出手機,飛快點開閨蜜林嵐的對話框。
救命。
學術廟會門口,三犬吠日,速來拖我走。
發送成功。
她將手里卷成筒的證書捏得更緊了些,試圖用那點微薄的硬度支撐自己即將崩潰的耐心。
不到三分鐘,一道刺耳的剎車聲撕裂了這場幼稚的雄性辯論。
一輛毫不起眼的白色小轎車蠻橫地插了進來,精準地停在三輛車中間的空隙。
副駕車窗降下,露出林嵐殺氣騰騰的臉。
“晚晚!上車!”
云晚如蒙大赦,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拉開車門就鉆了進去。
“嘭!”車門摔上。
白色小車發出一聲咆哮,猛地躥了出去,瞬間將三個男人和他們的豪車甩在原地。
世界清靜了。
車尾燈在夜色中劃出兩道紅色的弧線,迅速遠去。
對峙的三人驟然安靜。
裴景深推了推眼鏡,周予白放下了晃鑰匙的手,江清硯站直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