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塵煙還未散盡,云晚匆忙跑出來的瞬間,震耳欲聾的挖掘機轟鳴聲戛然而止。
操作室里的師傅摘下安全帽,探出頭朝勞斯萊斯的方向喊:“報告!人出來了!”
云晚站在一片廢墟中,看著眼前的景象有些發懵。
好家伙,這哪里還是云家老宅的前院?
分明是被臺風過境了一遍。
古槐倒了,假山塌了,連價值不菲的漢白玉石桌都被挖成了兩半。
地面坑坑洼洼,像月球表面。
她抬腳往勞斯萊斯的方向走去,想要打聲招呼。
畢竟人家是來救她的,基本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但她還沒走到車邊,車里的顧云洲就對助理說:“開車。”
助理愣了一下,指著正朝這邊走來的云晚。
“洲爺,云晚小姐出來了,你們不說句話?”
他回頭看了眼后排,透過后視鏡看到老板依然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不用。”
顧云洲擺手,“我們是來挖人的,現在人出來了,還留下來干什么?”
手指輕叩車門內側,“走了。”
勞斯萊斯的引擎發出低沉的轟鳴,車身緩緩調頭。
挖掘機師傅也收到指示,熄火收工。
云晚愣了一下,看著那輛車漸行漸遠。
這人還真是奇怪,話不說一句就撤了?
張了張嘴,想要說聲謝謝,車已經消失在街道的拐角。
周予白和江清硯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周予白撓了撓頭,“這位爺是誰啊?”
“這手段也太生猛了吧!”
江清硯也有些感慨,“我明白了,我記住了,我還是太講道理了。”
周予白和江清硯同時朝云晚跑去,“小菩薩,你沒事吧?”
周予白一個箭步沖過來,上下打量著她,眼神緊張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