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白說的好,就是一訟棍!
云晚走出來,站在路邊等車。
這時一連串急躁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云晚回頭,竟是沈玉追了出來。
這位平日里永遠一絲不茍、在法庭上能用眼神釘死對手的金牌律師,此刻竟有點狼狽。
他那條昂貴的法式溫莎結領帶,大概是因為一路急奔,稍稍歪斜,斜斜地勒在凸起的喉結下方。
沈玉三兩步沖到云晚面前,原本梳理得一絲不茍的額發散落了幾綹,他扶了扶無框眼鏡,胸口還在微微起伏。
“云小姐,抱歉讓你久等!剛才那個信托案太棘手你就這么走了?”
他目光掃過云晚平靜的臉,眉頭微蹙,“一點耐心都沒有嗎?”
云晚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西裝革履依舊精英,但歪了的領帶和略微急促的呼吸,泄露了剛才那一路追趕的倉促。
陽光有些刺眼。
沈玉緩了口氣,重新端起那副在法庭上能精準逼死對手的冷峻腔調,試圖找回場子:“助理說,你在找別的律師?呵,”
他冷笑一聲,“是周予白那孫子給你介紹的?”
他雙手插進筆挺的西褲口袋,肩膀微微后張,像是已經穩操勝券。
“恕我直,”聲音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篤定,“就他那圈子里認識的‘朋友’,能有幾個像我這樣的高手?”
“律師是很多,但他們能跟我比?”
云晚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助理果然把她和周予白通話的內容,倒豆子似的全灌給這位沈大律師了。
沈玉追出來,根本不是因為她多重要,而是被“周予白挖墻腳”這幾個字刺中了神經。
男人那該死的勝負欲,在作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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