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模仿得惟妙惟肖,透著一股子大雜院兒老太太講古的鮮活。
“忒耍包br>她總結陳詞,表情帶點恰到好處的后怕。
“我就琢磨呢,這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的,烏鴉叫又是報喪,雙管齊下不得出點啥幺蛾子?”
周予白維持著他那個高難度姿勢,眼皮也跟著抽了抽。
“所以?”他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
“所以,”云晚攤手,一臉‘這還用想嗎’的天真,“我就尋思著,得穿身經臟的!最好是別人家的!”
她眼神特別“真誠”地掃過周予白。
“這不就瞅見周老板您那身‘盔甲’了么?”
“您瞧,我這‘災’,是避過去了。”下巴朝窗外混亂處抬了抬,“可沒算到它還能精準打擊,誤傷友軍呀!”
周予白的表情裂了。
他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雨幕中,何顏美被蛋液糊得面目模糊,周予白那件沾滿腥臭液體的高定西裝,此刻正無比凄涼地掛在她身上,從奢侈品直接淪為一次性的生化污染防護服。
她哭喊掙扎,那件衣服隨著她的動作痛苦地扭曲變形,污得沒眼看。
“云晚!”周予白帶著顯而易見的咬牙切齒,指著窗外那幅慘不忍睹的‘行為藝術’,“我那件高定!小羊絨混絲,暗線月影紋!法國老師傅一針一線縫了仨月,意大利原廠的染色!就這么被你毀了!”
云晚捻佛珠的手都沒停,反倒更歡快了,“哎,周少此差矣,這可不是我毀的!”
“你也聽到了,我還專門打電話給何顏美,讓她別動那件衣服,奈何她不聽啊!真是太不幸了!”
她搖頭嘆息,語調里的惋惜假的不能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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