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周予白挑眉,“怎么說?你是打算當場開壇做法給它鍍層金身?還是打算讓它沾染點佛門清氣,從此水火不侵、百毒不入?”
云晚:“我可以先把你的嘴開光。”
兩人你一我一語聊著,何顏美插不上話。
心里又酸又火。
她臉上的笑容僵了又僵,完全跟不上這倆人的腦回路。
司機發動車子,引擎發出低沉的嗡鳴。
何顏美不甘被忽略,身體努力又往前湊了湊,試圖搭話:“周老師選的影廳肯定很棒!我最期待看恐怖片了,好想感受那種”
周予白像是才注意到身邊還有人,“嗯?”了一聲,眼神還黏在后座上那個裹著自己衣服的“團子”身上,心不在焉地隨口應道:“行,行,那你待會兒好好感受,別叫太大聲嚇著菩薩就行。”
說完又把臉轉向后視鏡方向。
云晚已經把頭轉向車窗外,只留給眾人一個帽檐下和口罩的側影。
雨水在車窗上蜿蜒流下,模糊了外面飛掠的街景。
她整個人陷在西裝深灰的暗影里,像一尊沉在水底的靜謐白玉。
周予白的西裝殘留著一點冷冽的雪松的味道,包裹著她。
何顏美尷尬地坐直身體,她瞪了一眼云晚的后腦勺,又看看周予白完全沒把自己當回事的側臉。
車子平穩地匯入雨幕中的車流。
何顏美幾次試圖搭話,都被周予白心不在焉地“嗯嗯啊啊”敷衍過去,臉色越來越僵。
這時后座傳來一聲極輕的抽氣聲。
云晚纖細的手指按上太陽穴,眉頭微蹙,身體似乎也蜷縮得更緊了些。
“怎么了?”周予白幾乎是立刻轉過頭,桃花眼里那點懶散瞬間褪去,眼神變得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