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心里一驚,這又是誰,他知道了什么?
于是回了一個‘?’。
對方卻沒再回。
云晚就懶得管,繼續喝粥。
云晚喝粥低頭時,云小楠看到了她頸處的吻痕,夸張地驚呼:“姐,你這兒怎么了?你是被男人欺負了嗎?”
云母云父和顧燁的目光同時掃了過來,盯向云晚鎖骨處的吻痕。
六道目光,“唰”地一下,精準聚焦在云晚雪白脖頸上那片曖昧的嫣紅。
云母倒吸氣的聲音清晰可聞。
云父尷尬得差點把頭埋進餐盤。
顧燁的“冷峻”都忘記裝了,瞳孔死死盯著那抹紅痕。
云晚迎著這四面八方射來的視線風暴,面不改色。
她甚至慢條斯理地咽下最后一口粥,用舌尖舔了下牙尖,發出滿足的“嘖”聲。
云小楠按捺不住心中狂喜,卻假裝同情:
“姐姐,你這分明是吻痕啊!”
她痛心疾首地捂住胸口,“姐姐!是不是有壞男人欺負你了?你說出來我們替你做主!絕不會放過那禽獸!”
她刻意加重了“禽獸”兩字,充滿暗示地瞟向臉色鐵青的顧燁。
云晚掏掏耳朵,只覺得這假惺惺的關懷比蒼蠅嗡嗡還煩。
“我昨晚覺得肩有點疼,就去溫泉會所做了個刮痧項目。”
她伸出蔥白手指,煞有介事地戳了戳自己鎖骨邊的紅痕:
“喏,技師動作生猛,刮痧印子留深了唄。”
“”
云小楠一口氣堵在嗓子眼,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姐姐!你當大家是瞎子嗎?這形狀明明像是”
“像是什么?”云晚驀然打斷她,“云小楠你心思別太骯臟!”
云小楠被噎得粉臉通紅,精心準備的反駁臺詞全卡殼了:“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行了行了。”
云晚沒了陪她演的興致,像揮散惱人的飛蚊一樣擺擺手:
“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你說有禽獸欺負我,”她歪頭,“那就當有吧。”
這漫不經心的“認輸”,比任何辯駁都更具殺傷力。
云小楠瞬間懵了,這賤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顧燁的臉色徹底黑成了鍋底炭。
這女人輕飄飄的態度,簡直是在把他顧大總裁的面子按在地上摩擦!
云晚急著回房睡覺,不想與他們糾纏。
她身子微微前傾,看著顧燁。
眼神像打量一件劣質展品:“顧燁,你是不是想退婚?”
顧燁被這超級直球打懵,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云晚沒給他開口否認或故作姿態的機會,吐出的話像炸彈:“想退,就張嘴提出來。”
“我答應你就是。”
顧燁攥緊了拳頭,指關節捏得發白。
一股邪火直沖天靈蓋,燒得他耳根都紅了。
偏偏一個字都反駁不了!
他那點‘嫌她非處女所以要退婚’的心思,顯得無比可笑又多余。
“暫時還拿不定主意?”云晚站了起來,“那我先回房補覺了,你考慮好跟我說就行了。”
說完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往餐廳外走去。
眾人面面相覷,全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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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硯在包廂率先醒來,感覺宿醉頭痛。
環顧四周,三個男人橫七豎八。
這幾人都是大院子弟,雖然行業不同,卻都相互認識。
父輩之間,還有著各種各樣的矛盾和競爭。
平時都是相互應付,并沒有那么親密,昨晚到底是喝了多少,因為什么機緣湊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