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洪記江一臉坦然,甚至帶著幾分委屈,仿佛真的被冤枉了。
“好,既然洪老板這么說了,那我就去調監控錄像。”陳銘遠點了點頭,語氣里帶著幾分冷意,“不過,如果讓我發現這事跟你有關系,洪老板,你可別怪我不客氣。”
洪記江笑了笑,語氣輕松:“陳組長,你盡管查。我洪記江行得正坐得直,不怕查。”
陳銘遠沒有再說什么,直接撥打了陳若梅的電話。
他之所以沒有找芙蓉鎮派出所,是因為根本不信任劉偉。
和陳若梅通完電話,陳銘遠對洪記江說:“洪老板,縣公安局陳局長會親自來調視頻,希望你真的能行得正坐得直。”
洪記江攤了攤手,語氣輕松:“當然,我已經和你簽過動遷協議,根本沒必要再搞這樣的貓膩。”
陳銘遠冷冷一笑,沒有再搭理他。
他知道洪記江嘴上一套,心里一套。
洪記江燒了大廟,再在網上造謠是他所為,就是為了給他施壓,使他陷入被動境地。
如果他無法迅速拿出證據證明自已的清白,村民的憤怒和網上的指責會讓他寸步難行。
而洪記江則可以借此機會打垮他的威信,甚至縣里會迫于壓力,調他離開這個崗位。
這是一招十分陰狠的棋。
與此通時,網上的輿論已經愈演愈烈。
各大社交平臺上群情激奮,指責陳銘遠為了逼迫動遷,派人縱火燒了洪家祠堂。
不明真相的網友們紛紛跟風,對陳銘遠進行口誅筆伐。
陳銘遠看著手機屏幕上不斷刷新的評論,心里有些沉重。
他知道,如果不能盡快拿出證據,輿論的壓力會讓他寸步難行。
晚上十一點左右,縣公安局調出現場監控,發現了一個穿著一身黑衣服、蒙著面的瘦小男人。
他拎著一個汽油桶,鬼鬼祟祟地走進了大廟里。
雖然黑衣人蒙著臉,但從身形和動作來看,顯然是個年輕男子。
公安局又調查了這個男子來時和逃走的路線。
調了十幾個監控才發現,這個男子沒有采取任何交通工具,而是從農田里走過來,又從那個位置跑回去的。
由于農田廣闊,監控無法覆蓋,居然不知道這個男子從哪里來,又往哪里去。
陳銘遠看著監控畫面,眉頭緊鎖。
他知道,這個黑衣人很可能是洪記江的手下,但缺乏直接證據。
他轉頭對陳若梅說道:“陳姐,能不能再擴大搜索范圍?這個人不可能憑空出現,一定有線索。”
陳若梅看著屏幕,眉頭也皺了起來,語氣里帶著幾分擔憂:“這么大的一片農田,要想找到一個人的來路,實在是太困難了。”
陳銘遠聽聞這句話,心里十分焦躁。
網上的輿論已經愈演愈烈,村民的情緒也越來越激動。
甚至有人真的開始懷疑他為了逼迫動遷而派人縱火。
如果再找不到證據,他的處境真可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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