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之后,陳銘遠趕到了鳳鳴村。
眼前的景象讓他心頭一沉。
洪家祠堂已經被大火吞噬得只剩下一個焦黑的骨架,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焦糊味,嗆得人喉嚨發癢。
周邊的幾所房子也被火勢波及,墻壁被熏得漆黑,屋頂塌陷,瓦片散落一地,整個現場一片狼藉。
村民們圍在周圍,有的蹲在地上低聲啜泣,有的則憤怒地咒罵著,聲音里充記了無奈和憤慨。
陳銘遠快步走到秦明身邊,眉頭緊鎖,語氣急促:“現在什么情況?有沒有人員傷亡?”
秦明擦了擦額頭的汗,喘著氣說道:“火勢太大了,祠堂基本全毀了。周邊的幾戶人家也被燒得不輕,幸好沒有人員死亡,有幾個傷者已經叫救護車去縣醫院去了。”
陳銘遠點了點頭,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氣。
沒有人員死亡,至少是最壞情況中的最好結果。
但他心里清楚,這場火災絕對不是偶然。
“起火原因查清楚了嗎?”陳銘遠沉聲問道,眼神里帶著一絲冷意。
秦明搖了搖頭,壓低聲音說道:“消防隊判斷是人為縱火,但具l是誰干的,現在還不好說。不過……”
他頓了頓,眼神有些猶豫。
“不過什么?”陳銘遠追問道,語氣里帶著幾分急切。
秦明看了看四周,湊近陳銘遠耳邊,低聲說道:“有人看到洪記江的手下在火災發生前在祠堂附近鬼鬼祟祟地轉悠,但沒證據,不好亂說。”
陳銘遠冷笑了一聲,眼神里閃過一絲寒意:“果然是他。”
他早就猜到這場火災跟洪記江脫不了干系。
“陳組長,你看這個。”秦明將手機遞到陳銘遠面前,打開一個視頻網站,“現在網上都在說是你為了逼迫洪家動遷,派人燒了洪家的祠堂。”
“胡說八道!”陳銘遠臉色一沉,語氣里帶著幾分怒意。
秦明愁眉苦臉,無奈地說道:“可是這樣的視頻已經傳瘋了,網友們根本不會相信我們的解釋。”
話音剛落,陳銘遠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陣騷動。
他回頭一看,只見洪記江帶著一群人大步走了過來。
洪記江臉上掛著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仿佛自已才是受害者。
他走到陳銘遠面前,語氣里帶著幾分委屈和憤怒:“陳組長,我們洪家祠堂被人縱火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可是我們洪家的祖業啊,誰這么喪心病狂,竟然敢對我們洪家下手?”
陳銘遠冷冷地看著他,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諷刺:“洪老板,你這話說得倒是挺像那么回事。”
“剛剛有人看到你的手下在火災發生前在祠堂附近鬼鬼祟祟地轉悠,你怎么解釋?”
洪記江一聽這話,臉色頓時變了變:“陳組長,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我洪記江雖然不是什么大善人,但也不至于派人燒了我們家祠堂,這不是自斷后路嗎?”
陳銘遠瞇了瞇眼睛,語氣里帶著幾分試探:“那你的手下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難道只是巧合?”
洪記江嘆了口氣,語氣誠懇:“陳組長,你也知道,我們洪家在鳳鳴村的人數可不少,經常在這邊走動也是難免的。”
“你要是懷疑我,大可以去調附近的監控錄像,看看火災發生的時侯,是不是我洪家人干的。”
陳銘遠盯著洪記江的眼睛,試圖從他的表情中看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