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晚上,那條街空無一人,只有他跌跌撞撞地走著,像個失去靈魂的布偶,眼神麻木,渾身充滿破碎感。
看上去醉得不清。
那時的他很狼狽,完全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干干凈凈的宴初。
既然看到了,她就讓司機停了車。
后來發生的事就更加奇怪了。
宴初看到她,像魂魄歸位了似的,紅著眼眶,顫抖著雙唇,低聲喃喃著,竟是想求她包養。
這種要求,她聞所未聞吶。
她沒有立馬答應,他就如同希望破滅了,苦笑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沒人會幫我,我沒事了,你走吧。”
她以為他清醒了,就要離開。
沒想到,他突然轉頭就要去跳江。
后來,她將他送回他家,等他完全清醒了,才聽他解釋說,有個大老板想要潛規則他,幾乎將他逼上了絕路。
他便想著找一個能夠與之抗衡的靠山。
這也太瞧得起她顧迦洛了,她實在不知道她有何種本事來抗衡他所說的大老板。
但顧迦洛覺得這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也很刺激
她喜歡刺激!
于是她答應下來,陪他玩玩兒這“包養”游戲。
倒不是因為她有多好心,僅僅是無聊地想要取樂,想看看那位大老板失去心頭好后,氣急敗壞的樣子。
不過,有些東西她還想弄清楚,宴初的背景,她是了解的。
自從他簽約蔣氏,這些年身價倍長,已經成為國內炙手可熱的鋼琴明星了。
他走的是流量路線,演奏會場場爆滿,在蔣氏的藝人包裝下,為公司賺了不少。
顧迦洛晃了晃杯里的水,紅唇輕啟。
“按理說,遇到麻煩事兒,你應該找你的老板解決才更方便。
“你可是他們熱捧的大明星,蔣世伯不會不管你的,對嗎?”
宴初身體冰冷,目光也僵直了,那俊秀好看的臉上也浮現出無奈與痛苦。
他搖了搖頭。
“我跟公司提過,但那位大老板公司也得罪不起。所以”
顧迦洛揚唇笑了。
“蔣世伯在南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還有不給他面子的?
“換句話問,連蔣世伯都擺平不了的人,你怎么覺得我就能對付得了?難道在你看來,我比蔣世伯還厲害?
“宴初,你把我當墊背的嗎?”
聽到這話,宴初當即看著她,真誠地否認。
“沒有,我沒有要害你的意思!
“顧小姐,我本就想求人幫我度過這一陣子。我已經提出解約,很快就會離開南城,時間并不會太久的。”
說完,他很痛苦地皺了下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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