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侯府中殺人還能留不下一絲一毫的破綻。

所有下人似是著了魔般，都說除了那婢女和白芷，沒任何人踏入過薛晨的院落。

“侯府人皆知，薛晨在發瘋時會遣散所有院里的人。”

“外頭的人只能聽見痛哭哀嚎，什么都看不到。”

正因為如此，薛厲甚至找不到一個人證明白芷兩人的清白。

“可侯府里死了兩個婢女，用來平息事端沒什么大不了的。”

“爺為何要救下我們，不惜得罪了大夫人？”

白芷聽說那婢女瘋了，鄭大人來了兩次也沒提及過這案子。

現在想來，爺是暫時也保下了她。

“你記不記得，新婚夜后的那些流蜚語。”

“如果真讓你們死了，事端真能平息？你猜外面會怎么說？”

薛厲不置可否，眸色暗沉。

白芷心中猛然一跳，恍然大悟。

新婚夜的動靜鬧得雖然大，但也是侯府中發生的事。

下人們沒有誰敢去碎嘴相府千金和侯府主君。

但有些流蜚語，第二日卻傳遍了整個京城。

若是爺真讓她們死了，外面會說是他這庶子怕爵位不保，所以縱容婢女行兇殺人。

到時死無對證，誰也沒辦法證明爺的清白。

這污名會伴隨到爺死的那天。

白芷心口澀滯，忽然感到一陣窒息。

“小丫頭，這侯府的事沒你想的那么簡單。”

“你一定想問，為什么明知兇手是他，爺還將他救回侯府吧？”

薛厲瞧見她那模樣，本不想再說下去。

但若不趁現在把話說清楚，侯府里的深淺她根本看不清楚。

“奴不想問，也不想知道，爺自有定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