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南郡主眼角帶笑的看著在一旁低垂著腦袋夏蓮吩咐道:“夏蓮,去賬房支出來一百兩銀子,給小賤人添置衣裳用。”
“是。”夏蓮連忙點頭應下,出了屋子才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畢竟秋菊是個例子,踏踏實實的辦事,最后還是被打的皮開肉綻,動彈不得,她可不想成為秋菊的“接班人”。
半晌過后。
衡南郡主親自去了葉昭陽的玲瓏居,身后跟著的依舊是夏蓮。
此時的葉昭陽正在屋里擺弄著自己新研發的藥粉呢,直到小丫鬟的傳喚聲響起,葉昭陽才依依不舍的去凈了手。
“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何貴干?”葉昭陽瞥了一眼衡南郡主,毫不客氣的開口說著。
衡南郡主輕笑一聲,笑里藏刀的目光依舊在葉昭陽身上,“昭陽啊,就算你現在成了嫡出,我也依舊是你母親,你理當對我恭敬些,說話還是要守規矩一些,畢竟你是要嫁到東宮去的,若還是像個鄉野村婦一樣,滿口胡,丟了侯府臉可就得不償失了。”
“我自幼就被送到了鄉下,你這個當母親的也沒有為我找過教習嬤嬤,我不懂規矩也是無可厚非,你說是不是?”葉昭陽聲音不大,輕飄飄的開口說著,可是這話的份量卻是不輕。
三兩句,就把責任踢到了衡南郡主身上。
“既然如此,明日就給你請個教習嬤嬤,教你學規矩,到時候你可不要偷懶!”衡南郡主忍住心里的煩躁,皮笑肉不笑的開口回應著,“明日國公夫人設宴,又特意提到了你的婚事,所以明天跟著我一起去赴宴,到時候注意自己的說辭,不要口無遮攔,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你若是一口一個小賤人,那我也保不齊會說出什么來,比如在你的管教下,有人在那些姨娘的房里放麝香,想要候府絕后?”葉昭陽端起桌子上的花茶,輕抿一口,潤了潤喉嚨。
今天衡南郡主能親自來到玲瓏居,斂起鋒芒,實在是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