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侯聽到這話,也不覺臉色一沉,目光陰戾地望向蕪夫人。
蕪夫人急忙辯解:“我怎么可能敢害侯爺?郡主不要血口噴人,侯爺是侯府的天”
衡南郡主不等她說完,咬牙打斷她的話,反問道:“既然如此,為何王爺自我生了明兒之后,再無所出?為王府能人丁興旺,我費盡心機一再挑選合適女子給侯爺納妾,卻依舊再無所出,難道那些妾室都是不能生養的?肯定是侯爺哪里出了問題,而這定然是蕪姨娘作妖。”
在門口外圍觀的各房妾室及下人一片嘩然,三三兩兩竊竊私語起來。
“郡主說得對啊,侯爺這些年總共納妾十多房了吧,竟然一房也沒有能生養。”
“難道真是蕪姨娘暗中作祟,讓侯爺無所出,那這可真是作孽啊。”
“唉,家賊難防,以侯爺那強健身體,若正常生養,十多房妾,最少也得添十個孩子了。”
如此等等這些話,傳進寧遠侯的耳朵里,戳中心窩子,氣炸了心肺。
兒女緣薄,讓他在同僚面前,總覺得矮人幾分。
每每酒局之上,總有人不單領著幾個兒子,還炫耀著又添丁。
而他身前除了倆丫頭,再無旁的子嗣,唯一的兒子早已不知所蹤。
這份有傷男人自尊的痛,讓他覺得自己不像個男人,連孩子都生不出。
甚至他私下也沒少看郎中,但都說他身體沒問題,可那妻妾就是生養不出。
寧遠侯現在聽衡南郡主這么一說,登時覺得找到了癥結,猶如醍醐灌頂,覺得有道理。
他隨即伸手摸起桌上的茶杯,照著蕪夫人的腦袋就砸過去了。
蕪夫人登時嚇傻了眼,壓根就忘了躲,若不是葉邵陽在旁及時伸手抓住茶杯,怕是腦袋要被開花了。
“蕪姨娘,你好大的膽子,來人給我拖出去先杖責三十,本侯再問你如何行歹毒之事。”寧遠侯指著蕪夫人,怒聲喝罵,也不稱蕪夫人了。
畫風陡轉,衡南郡主臉上露出得意之色,暗夸自己,情急之下,成功翻盤。
她豈能放過這樣好機會,隨即行落井下石之事,在旁咬牙切齒,火上澆油:“該千刀萬剮的老賤貨,這招實在是太狠了。要不,侯爺現在豈不是得有二三十個孩子了?也不至于讓人笑話侯府人丁單薄,侯爺跟前只有一位小姐。每每都跟著別人喝添丁酒,咱們侯府卻沒得辦。不孝有三,無后為大,要是侯爺也有幾個兒子傍身,那不單是揚眉吐氣,更是光宗耀祖。”
寧遠侯本來在盛怒中,再加上她這番煽風點火,更是氣地渾身亂顫。
“快!給我杖責三十,然后再請祖宗家法。”
門外應聲進來幾個強壯家丁,上前就要帶走蕪夫人。
而蕪夫人又羞又氣又委屈,幾乎暈厥,竟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會流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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