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葉邵陽的掌控中,毫無意外,此時她心里自然是高興。
蕪夫人卻不好意思了,紅著臉嗔道:“臭丫頭,不過是一個空名頭而已,什么喜,更何況是”
說著,又想起,這所為喜是用女兒終身換來的,她臉上難掩傷心之色,自覺愧對女兒。
葉邵陽見狀忙勸道:“娘親,父親馬上就進來了,您可得高興迎之,別壞了他的興致。”
蕪夫人這才點點頭,努力調整自己心情。
葉邵陽不由暗嘆,這生母以夫為天,可這夫也不是她一個人的夫,且也沒把她放在心上。
但她知道生母從小受的教育如此,一時難以改變,只能幫她重得寧遠侯寵愛。
于是,她輕聲勸道:“母親,您對父親的執著,就跟我女兒對太子一樣,我們如今都算是心愿得逞,往后的幸福,就要靠我們自己努力爭取了。記住,服侍好父親,別錯失機會。”
蕪夫人饒是心里有些不得勁,但還是覺得有道理,紅著臉點點頭。
母女兩個正說著,寧遠侯走進來了。
兩人急忙起身行禮迎接。
寧遠侯抬手制止:“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氣,沒吃晚飯的吧,正好一起吃。”
說著,他徑直在桌邊坐下。
蕪夫人見狀臉上現出激動地表情,自從衡南郡主嫁進來后,兩人就沒有在一個桌上吃過飯,更別提在她房中單獨吃了。
她聲音激動到破音了:“小憐,再給王爺添一副碗筷。”
小憐是蕪夫人隨侍丫鬟,原本名字叫小紅,卻被衡南郡主給硬生生改了名,暗諷蕪夫人。
小憐見侯爺在新晉平妻的蕪夫人房中吃飯,自然是高興,忙答應一聲,取了珍藏的銀碗筷給侯爺用。
葉邵陽終究是對寧遠侯這個所謂的父親不喜。
她也不善于陽奉陰違,可又不能得罪父親,從而壞了娘親的好事。
于是她略坐一會子,敷衍幾句,便起身告辭了。
臨走前她給娘親使個了眼色,暗示她把握住機會。
走出院子,葉邵陽抬頭望望天空中那輪明月,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反正沒有喜。
她只是感覺這個年代的女人好可憐。
婚嫁不由己,且從一而終。
即便是嫁個扁擔也要跟著天下走。
隨后她想到自己即將嫁給太子,且不說未來的日子會怎樣,單他身上所中之毒,就讓她頭疼不已。
那絕不是簡單的毒藥,而是經年積累起來的慢毒,且是她從未見過的。
“唉”
葉邵陽不禁發出一聲嘆息,不經意轉頭,卻看到一個黑影閃過。
“誰?”
她隨即警覺,踮起腳尖,疾步走向黑影消失的方向。
“我看到你了,出來吧。”
不過是詐了一句,便有一個丫鬟從藏身之地出來了,跪地哭著磕頭求饒:“大小姐饒命啊,奴婢只是來,來看看侯爺是否在這邊,并沒有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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