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本來已經止住眼淚的蕪夫人又潸然淚下,她無奈而又無助的搖頭嘆息。
葉邵陽心疼她的樣子,感激她強忍著內心的擔憂成全她的舐犢情深。
“娘親,相信我,我們都會好起來的。”她依偎在娘親的懷里,聲音堅定地勸道。
蕪夫人撫著她的后背,雙眸充滿了憂慮,卻亦是聲音堅定地附和道:“好,陽兒,娘親相信你。”
一句娘親相信你,讓葉邵陽驀然心頭一熱,信心倍增。
這邊母女兩個終于久別重逢,說不完的母女悄悄話。
而那邊衡南郡主院中則是另一番天地。
寧遠侯剛進屋,迎面飛來一個茶杯。
嚇得他閃躲到一旁,茶杯落地,發出清脆的破碎聲。
這破碎聲將他好心情瞬間驚沒了,笑容收斂,臉色暗沉。
“夫人,這是鬧得哪一出?”
寧遠侯抬頭,看到坐在太師椅上,正氣呼呼直喘粗氣,怒目而視的衡南郡主,蹙眉驚問。
“哈,我倒是要問問侯爺鬧得哪一出,叫的又是哪位夫人?”
盛怒中的衡南郡主因這句話而炸毛了,她猛地站起身來,指著寧遠侯反口責問。
寧遠侯這才意識到,她這是因為抬了蕪姨娘為蕪夫人,要找他麻煩呢。
“夫人,你我可是結發夫妻,當然在我心里只有你一位夫人。蕪姨娘抬為平妻,不過是權宜之計,若非,邵陽能乖乖替輕云嫁入東宮嗎?”他上前伸手撫著她肩膀,好聲解釋。
衡南郡主卻不領情,將他的手狠狠拍掉,冷笑:“我看侯爺下一步,是想把我休回家吧?得,不用你費心籌謀,我自個回。侯爺放心,我和輕云再也不會踏入這侯府半步!”
說著,她哽咽難語,作勢要走。
寧遠侯忙伸手抓住她胳膊,陪著笑臉勸道:“我的好夫人那,為夫對你怎樣,你還不知道?蕪夫人不過是個空名頭,我日后還不一樣夜夜宿在你房中。”
“我呸!寧肯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的嘴。男人的嘴若是能信,太陽從西邊出來。你若真這樣想,就該想法讓那小賤人記在我名下,而不是抬那通房出身的老賤人為平妻!可見侯爺早就惦記給那塊老爛肉名”
衡陽郡主越說越生氣,嘴里沒了把門的。
寧遠侯聽她罵得刺耳,再好的脾氣也磨沒了,猛然沉了臉子。
他摸起桌上茶杯重重摔在地上。
茶杯清脆的破碎聲,讓衡南郡主硬生生閉了嘴,驚詫地望著他。
“衡南郡主,你就算身份尊貴,但我總是你夫君吧?三綱五常你知不知?我一再小伏低,你卻一逼再逼。明明是你當著族內宗親同意的事,背后卻來這般作踐本侯爺?再者氣死我,你有什么好!”
“家和萬事興,妻賢夫禍少!”
寧遠侯指著她,氣的渾身顫抖,忍不住咳嗽起來:“咳咳,咳咳”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