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南郡主見他動怒,她這才有些怕了,擔心關系鬧僵,不好收場。
夫妻多年,侯爺的脾氣,她是最了解的。
若真鬧到回娘家那一步,他絕對不會主動上門去接回來。
而她也不想鬧到那一步,被娘家那些嫂子弟媳等等的看笑話。
她是個極要面子的人,但又不想就此善罷甘休。
“侯爺,不是我鬧,這些年我做的怎樣?你心里該最清楚,我是真憋屈啊”
衡南郡主決定打感情牌,泣不成聲,委屈訴苦:“我我當時口不能,中了那小賤人的毒,被算計,還只能微笑。嗚嗚侯爺也是知道的,我可有松口同意抬了那老賤人為平妻。我說,我會想辦法,讓小賤人同意記在我名下的呀!”
說到最后,她氣的直跺腳:“侯爺,就沒看出我跟平常不同?要真同意,我會不說話?”
寧遠侯沉默了。
他確實當時也感覺到了衡南郡主與平日不同,但事到如今,又能怎樣?
他只能本著平息事端的態度,沉聲嘆道:“你當時人在場,若是不同意,誰能逼你去?你不說話,我只當你是不得已而為之的無奈,這也合常理呀。夫人既成事實,別鬧了,橫豎我答應你,不會去蕪夫人院中過夜就是了。”
衡南郡主見夫君不但不為她中毒出頭,還縱容那老賤人小賤人惡行,一口一個蕪夫人,分明就是打心里認同憑其身份,再次被激怒炸毛了。
“蕪夫人?侯爺就這么迫不及待改口,還說不是蓄謀已久?是不是侯爺跟那老賤人小賤人合謀算計本郡主,給我下藥,讓我口不能,身體綿軟無力,一切由著你們想怎樣就怎樣?下一步,是不,要讓我意外死亡,你們倆就可以”
“衡南!你夠了!我一再容忍你,你別做事太過!”寧遠侯怒了,拍著桌子怒喝。
冷不丁,衡南郡主又被嚇一跳,隨即回過神來,淚如雨下。
她意識到剛才又情緒失控了,再次委屈哭訴:“侯爺,我被人算計下毒怎么能忍呀?”
寧遠侯隨即揚聲吩咐:“來人,即刻請府醫過來。”
院中有下人答應一聲。
很快府醫背著藥箱來了。
看到一地的茶杯碎片,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行禮。
“府醫問安侯爺和郡主。”
“別問安了,趕緊給郡主把把脈,看她身體是否不妥。”寧遠侯不耐煩地揮手吩咐。
府醫答應一聲,隨即走到衡南郡主面前請脈。
診過之后,他恭聲回復:“恭喜郡主,脈象強勁有力,并無不妥之處。”
衡南郡主一聽,陡然提高聲音,不敢相信地反問:“什么!我身體很好?你可把仔細了?我剛剛中毒,身體酸軟無力,口不能,只能微笑。你竟然把不出來?”
府醫聽后大吃一驚,忙請求道:“請郡主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再把把看。”
衡南郡主伸出胳膊,冷哼一聲:“這次你可要仔細了,否則,府醫你別做了。”
府醫面露惶恐之色,答應著,再次凝神給她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