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下面的將軍們羨慕嫉妒恨。
長官部的那些人,也是覺得他有些不可一世。
甚至覺得他往后有可能會顛覆蘇局政權。
赫文?洛夫道:“大利先生請你馬上到莫斯科一趟。”
“呵呵。”史大侖冷笑,“這么快就想弄死我了嗎?”
赫文?洛夫微微一怔,“你這說的是什么話?大利先生是那種人嗎?找你來,是因為腳盆雞,和華夏兩個國家的事情。”
“他們能有什么事情?懷疑我是鬼子的特務?你們軍事特別調查科的人已經調查過了,我是清白的。”
“我不是鬼子的特務。”
“你們要說我是華夏的特務,那我不跟你們犟,我畢竟認了葉安然那個大侄子。”
“原諒我們以前都是兄弟相稱,因為夏立國的原因,我們現在是叔侄。”
“我這個叔叔,給侄子當特務?”他反問赫文?洛夫。
赫文?洛夫一臉懵逼。
他嘆了口氣道:“腳盆雞剛剛承認了烏蘇亞的歸屬權,并和葉安然在滬城簽署了永遠承認其是華夏主權領土的保證書。”
“因為這件事,大利先生現在非常的生氣。”
“已經電告腳盆雞領事長和應天領事長到長官部說明情況。”
“烏蘇亞現在是什么狀況,你應該是清楚的。”
“如果將來和鬼子打仗,大利先生很有可能會請你掛帥參戰!”
“你懂了嗎?!”
“現在對你的那些調查算什么?不過是小兒科罷了!”
“是因為信任你,保護你,才調查你。”
赫文?洛夫是這樣覺得的。
他話說的非常的真誠。
史大侖一只手緊緊地握住話筒,他沉默了。
他在思考。
他會不會有一天,在戰場上遇見東北野戰軍?
又會不會有一天,和葉安然刀兵相見?!
他沉默了好久。
赫文?洛夫沉聲道:“我會給特別軍事調查科下發停止對你繼續調查的命令。”
“從現在起,他們不會再難為你。”
“也請你理解,包容一下長官部對你的調查,只有你是清白的,長官部才會對你放心。”
…
史大侖深呼口氣,他道:“好吧,我知道了。”
他隨即掛斷電話。
他從衣柜里找出元帥軍服換上。
他換完衣服拉開房間門,特別軍事調查科的人站在門口站成一排向史大侖敬禮,“對不起長官,我們是來向您道歉的。”
史大侖甚至沒有抬眼看他們一眼,徑直朝停在院子里的汽車走去。
他跟那些特別軍事調查科的人沒有任何好說的。
特別軍事調查科的軍官目視著史大侖乘車離開。
…
史大侖坐在車上,他看著司機道:“回家一趟。”
“好的長官。”
…
十幾分鐘后,汽車停在史大侖家的門前。
大門前站崗的人,顯然不是他的近衛。
史大侖一肚子氣。
他下車走到門口,站在門前的兩個哨兵疑惑,猶豫了幾秒向史大侖敬禮。
史大侖看著站在門口的衛兵,“你們可以滾蛋了!”
衛兵愣住。
他們沒有離開,看史大侖的眼神愈發凌厲。
直到史大侖的警衛員走到兩個哨兵面前,強行下了他們的槍,押解他們離開。
史大侖進到院子里。
一個正在洗菜的女人抬頭看向史大侖,她愣神了一秒,接著尖叫出聲道:“夫人,夫人,先生回來了。”
聽到外面傭人激動的聲音,一個身姿婀娜的女人沖出房間,她跑到院里激動地抱住史大侖,“爸爸,你總算是回來了。”
…
史大侖抱住娜塔莎。
“你母親呢?”
娜塔莎微微一怔,她咬著唇角道:“你來。”
她拉著史大侖進到正廳的臥室,一個皮膚很白,成熟且嬌艷的女人躺在床上,“媽媽病了,染了寒疾,我想去請醫生,門口的那些人不讓我出門,說我們現在是重點觀察期間,沒有上級的命令不能放我們出門……”
娜塔莎指著桌子上的電話道:“我想給您打電話,打不出去,給您所有的朋友打電話,都打不出去……”
“還是阿姨出去買菜的時候,給媽媽偷偷帶回來了一些藥品。”
她以前在遠東方面軍時,總以史大侖妹妹的身份自居,很少有人知道,她其實是史大侖的女兒。
…
以前鬧歸鬧,現在整日被關在家里,娜塔莎覺得和被關在監獄里沒有任何的區別。
史大侖握住妻子冰涼的手,他道:“我給葉安然打電話。”
站在他旁邊的警衛員微微一怔,他們隨即亮出手槍,并快速的封鎖了整個院子。
娜塔莎搖頭道:“我不要去華夏。”
“我要留在這兒,陪著您。”
…
史大侖握住妻子的手,他沉聲道:“你們必須馬上走。”
“我會安排專機送你們前往鶴城,到了鶴城,會有人招待你們。”史大侖抬頭看著淚如雨下的娜塔莎,他道:“你要去陪著媽媽,好好照顧媽媽,把這里發生的所有事情告訴葉安然和馬近山!”
他掏出一封信,遞給娜塔莎,“你見到葉安然之后,把這封信轉交給他。”
娜塔莎小心翼翼的接住父親遞給自己的信箋。
她再也忍不住的抱住史大侖,嗚咽抽泣出聲。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兩輛掛著遠東軍區司令部車牌的越野車停在史大侖大門前。
史大侖的親衛軍官走進院子里,他們走到史大侖面前向他敬禮。
史大侖道:“送她們去鶴城。”
“凡有阻撓者,格殺勿論!”
…
上校軍官向史大侖敬禮,“是!”
史大侖抱住妻子,把她抱到外面的車上,目送他們離開。
回頭看著院子里愣住的傭人,史大侖走上前掏出一些錢遞給她,“謝謝你這段時間對她們母女的照顧,以后不用來了。”
…
女人眼圈通紅,她沒有接錢,而是搖頭道:“先生,您和夫人對我那么好,我不能再拿您的錢了。”
史大侖道:“拿著吧,這兵荒馬亂的,拿著回家吧。”
他抬頭看著自己的老宅,“你也別在這里繼續待著了,萬一以后我遇到點什么事,說不準這里的一切,都屬于國家了。”
他輕輕嘆口氣。
不是不想把房子留給傭人,而是擔心會給她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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