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斯科。
長官部。
一間寬敞的會議室里。
豎著大背頭的赫文?洛夫,手中捧著一沓報紙。
他嘴角銜著一根雪茄,看著蘇維埃東方報出版的報紙,神色變了又變。
:腳盆雞代表崇義親王殿下昨日抵達滬城,同東北野戰軍副司令葉安然簽署有關烏蘇亞歸屬問題的保證書。
其在保證書中稱烏蘇亞自古以來是華夏之固有領土,毋庸置疑,腳盆雞將永遠承認烏蘇亞屬于華夏之主權領土。
…
赫文?洛夫愣住。
他原本躺在沙發上,很不在意的看著報紙上的內容的。
等赫文?洛夫看完報紙頭版頭條的題目,他感覺后脊梁骨直冒涼風,人當場愣住。
他坐直了身子,凝視著報紙上的全部內容。
看完之后,赫文?洛夫緊張地站起身,朝著大利辦公室走去。
大利辦公桌前放著東方報。
報紙已經變得皺皺巴巴。
赫文?洛夫進到房間之后,他本意想要說些什么的,看到辦公桌上的報紙,赫文?洛夫沒有說話。
大利坐在辦公桌前,他很氣憤。
眼睛里幾乎冒著火焰。
大利抬頭看著赫文?洛夫,他沉聲道:“報紙上的內容你看到了吧?”
赫文?洛夫輕輕點頭,“看到了。”
“該死的小鬼子!”
“他們想表達什么?!”
“想和蘇維埃對著干對嗎?!”
“烏蘇亞的獨立,是任何的政權都不能夠干涉的問題!!”
“他一個腳盆雞憑什么干涉烏蘇亞的政治生態?!他們憑什么?立刻,現在,馬上召見腳盆雞領事來這里見我!!”
“必須讓腳盆雞當局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否則,他們就是在向蘇維埃當局挑釁!!”
大利指著桌子上的報紙,憤怒道:“這,這就是戰書!”
…
赫文?洛夫重重的點頭,“好的長官,我馬上去聯系腳盆雞的領事。”
他轉身準備出門的時候,大利突然叫住他道:“你通知遠東方面軍司令官史大侖,讓他來一趟我這里。”
“他結交的那個朋友,太不夠厚道了。”
“竟然在我們的管轄范圍內捅刀子,這是什么朋友?!”
“給駐應天領事長發電報,讓他密切關注當前發生的一切!”
“要求東北野戰軍和應天當局必須給我們一個完美的交代!!”
“否則,我們將要就此,斷絕和應天,以及東北野戰軍的一切合作,必須讓他們知道得罪我們的后果!!”
…
大利真的是生氣了。
赫文?洛夫從未感受到大利像今天一樣發過如此之大的脾氣。
他離開大利的辦公室,回到自己的房間,赫文?洛夫拿起電話,他先是撥通遠東方面軍司令部的電話,“我找史大侖元帥。”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史大侖的回應,“我就是,你是哪位?”
“赫文?洛夫。”
“哦你好赫文?洛夫,好久不見,你怎么有空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是又有什么事情發生嗎?”
史大侖一只手拿著電話,一只手握著話筒,他看著窗外,幾名特別調查科的軍官,在他房間外面來回的踱步。
他們來這里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軍部特別調查科的人懷疑遠東方面軍有高級軍官通敵。
正在對遠東方面軍進行調查和詢問。
這種有人說他的人有罪,又不能給出直接證據的調查,搞得史大侖非常的頭疼,以至于他現在哪里都不能去,甚至連他這樣級別的元帥都要隨時準備接受特別調查科的問訊。
對于史大侖而,現在的局面,糟糕透了。
他甚至不愿意聽到電話響鈴。
因為他的無線電臺和電話全部都處于被監聽的范圍之內,他們甚至已經啟動了對史大侖的特別調查。
特別調查函上的調查準許日期,是無限期。
史大侖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調查員,他苦笑道:“你還是別叫我元帥了,我感覺你在挖苦我。”
“說吧,你有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我多久才能夠恢復自由。”
“不過,現在看來,我很難短時間內能出去請你吃飯喝酒了。”
…
史大侖重重的嘆了口氣。
最高長官部的人有人懷疑他通敵。
有人懷疑他和東北野戰軍葉安然,馬近山有收受賄賂的嫌疑。
史大侖非常的惱火。
解決饑荒的種子是人家葉安然提供給他們的!
長官部那幫混蛋把他帶回來的百分之七十的種子帶去了莫斯科。
只給遠東地區的老百姓留下了百分之三十的種子。
葉安然給他們提供的t-34坦克的圖紙,使得他們的陸軍有了改進型,地面更強的中型坦克。
到頭來,這些t-34坦克和那些種子,成了史大侖勾結葉安然的催發劑。
他們更覺得葉安然和史大侖有某種不可公開的秘密,甚至,特別調查科的人把史大侖在東北野戰軍的表現,歸咎于他要顛覆蘇當局。
帽子越來越大。
大到史大侖幾乎不想解釋了。
那幫人正在想著辦法把他往死里整。
史大侖覺得自己沒什么好說的。
他只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不受特別調查科的影響,能夠成家有個好的歸宿。
…
赫文?洛夫苦笑道:“這是當局對你的考驗。”
“你不要多心多想。”
“這是為了你好。”
…
聽著赫文?洛夫不痛不癢的話,史大侖“哈哈”大笑。
媽的!
被調查的又不是他!
他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了。
史大侖扯了扯嘴角沉聲道:“你還有其它的事情嗎?”
“沒有其它的事情,我就掛了。”
史大侖不想說話。
他覺得赫文?洛夫同當局沆瀣一氣,不是什么好鳥。
用華夏人的話說,樹大招風。
以前不懂這句話的含義,沒想到竟然在人生中還有機會親身體驗一把。
他這個元帥的位置,有太多人惦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