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沒有味覺,坐在地上靜靜等待藥效發作。
不知道過去多久,紀清絮的感官才慢慢感覺到周圍在回歸靠攏。
折騰一晚,她渾身再沒有一點力氣,鉆進被子里便睡過去。
之后幾天除了吃飯,其余時間紀清絮都沒下過樓。
不知道是紀禾被她嚇老實了還是在憋什么大招,見到她竟然什么都沒說,也沒再提要林頌一的事。
不管因為什么,紀禾閉嘴她也就懶得去理會了,如果紀禾能一直這樣,那她也不介意維持表面和平。
后天新劇就要開機,為了維持體重,最近幾頓飯都是隨便吃兩口,晚上林頌一打來電話,叫她去她打工的酒吧。
美其名曰新劇開機前帶她解個壓。
其實就是林頌一調了新的酒,想讓她當小白鼠。
紀清絮在家悶了幾天,也想出去放松一下,便打算洗個澡換身衣服再出門。
她收拾好后去鏡子前照了下,短款皮衣和緊身牛仔褲把她的身型勾勒得凹凸有致,一頭微卷高層次長發正好落在白得晃眼的腰線處。
她滿意地點頭,走到地下車庫開車揚長而去。
晚上十點,京城的酒吧一條街燈紅酒綠,繁華得不像樣。
紀清絮停在路邊,戴好口罩下了車,走進“別走”酒吧。
一進門,吧臺的酒保就吹了個口哨:“清絮姐,頌姐在庫房,你坐這等會。”
她點頭應答,坐在散座上等林頌一。
“美女,一個人嗎,要不要一起喝杯酒?”林頌一從后面冒出來,胳膊撐著吧臺。
“好啊,但這酒得你請。”
林頌一繞到吧臺里,手上調酒的動作干脆利落,算得上漂亮。
沒幾分鐘林頌一就把酒推到她面前,“請。”
酒身很好看,淺藍色液體從淺到深有點層次,液體中間還點綴著一滴紅色。
紀清絮抿了口,在林頌一滿懷希冀的目光下評價了句:“手藝不錯。”
“......沒了?”
她嗯了下,慢條斯理地把口罩一側重新戴上,“就這還是勉強夸出來的。”
“你會不會.....”
“一一?小絮,你也在。”林頌一話還沒說完就被來人打斷。
兩人往聲源處看,一張浪蕩桀驁的臉,穿著機車風的衣服,一側耳邊還戴著鋯石耳釘。
這是真的紈绔少爺。
林頌一陰陽怪氣,“喲,這不是沈少爺嗎,真難得啊,現在還能認識我倆。”
沈雋然背靠吧臺,雙臂彎曲搭在上面,佯裝傷心:“這是什么話,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啊。”
林頌一切了聲,朝著他翻了個白眼。
沈雋然目光看向坐在一旁的紀清絮,渾然不在意紀清絮不想搭理他的神情,“小絮,我在上面開了包廂,一起玩?光你倆沒什么意思。”
紀清絮捏著高腳杯,睨著里面的液體,“不必,免得擾了沈少的興致。”
“你打什么主意誰不知道?包廂里有誰?”林頌一冷嘲熱諷,想到沈雋然胳膊肘往外拐就來氣。
沈家也是京圈有著百年根基的豪門,他們三個算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
上大學時沈雋然和裴知聿是室友,原本裴知聿就是高嶺之花,還是長在雪山巔峰那種,平日里誰也不搭理,可不知沈雋然用了什么方法,他竟然默許了沈雋然在他身邊煩他。
之后不管有什么三人活動,沈雋然一定會拉上裴知聿。
如果裴知聿算紀清絮的劫,那這道劫就是沈雋然招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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